第31章 病态

瀛洲之事也是事态紧急，耽搁不得，郝颂和代茂二人在一月的最后一天离了京，而当天柯宴派出的三位小将也到了陕北，正等柯宴结束议事。

议事帐内，柯宴四人围着沙盘各据一方。

左度问：“……将军，要上报朝廷吗？”

“待我想想。”柯宴看着北羌和元晋各占一半山河的沙盘，沉吟片刻，说：“其余按计划行事，秘密派人死守这个地方，一旦发现北羌人出现，立即诛杀。”

淮准心中有忧虑，“可是北羌那些人既然能顺着路线来，想必是已经有消息流出去了，若是被朝廷那边发现我们知而不报，可是重罪。”

“我知道。”虽然无论是落在北羌还是元晋这边，都不是什么好结果，但若悬壶口落在北羌手上，元晋，离灭国不久矣。

“他娘的，就这个事讨论了大半天，就连最棘手的军情也没有那么久，都怪北羌那帮孙子，不好好的待着，去找什么……徒增麻烦。”

“也不要想的那么悲惨。”坐了大半天身体僵硬，何百堂扭了扭脖子骨头咔咔作响，说：“北羌人那边若还想得到就不会大肆宣扬，只要我们这边没透漏出消息，几年内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只不过……毕竟不是长久之事，还是要见一趟那个领族的首领的。”

“你的意思是收编领族？”想到以前曾有过一面的那人，柯宴摇摇头，“怕是不会同意。”

“是啊，不容易，不过真到了生死关头，没有人能硬骨头到血洒领地以表忠的地步。这就要看将军能为他们做到什么地步他们才会松口。”

是人，总想着很多，包袱重，做不到无事一身轻的洒脱，有羁绊就有破绽，他们或许更明白，同意收编，他们才得到最好的庇佑。

领族神秘，一旦收编，恐怕会惹上位者的探知，届时恐怕少不了杀戮。柯宴拨了拨沙盘悬壶口的小军旗，说：“容我再想想。”

“将军也不必急。”何百堂几人退出营帐时，看到外面远远等着的李家三兄弟，“呀”了一声，“李家三小将回来了，陆大人应该已经平安归京了。”

柯宴微皱的眉头一松，立刻让人进来。

这几天忙的没空想别的，只有晚上入了夜，睡在陆大人曾经睡过的榻上，才时不时想起端着冷脸使劲撩他的陆大人，这人果真有毒，稍稍一想起在马车上那人软着任他作弄发泄的样子，血液都有种烧灼的感觉。

“……将军料想的不错，我们在禁军和羽林军的人，已经差不多被换了下来，难怪查不出来暗中跟着陆大人那些人的目的，剩下的人，按照将军的意思，让他们静默了。”

柯宴其实都没怎么听李家三将的话，末了只点头说，“便是如此……东西拿给他了吗？”

“暗器吗？走之前已经给陆大人了。”

李家三兄弟回答的一板一眼的，不拖泥带水……怎么这么榆木脑袋，多说两句怎么了？

柯宴轻咳了一声，问：“他看着还喜欢？”

“呃……应该是高兴？看他挂在腰封上了。”

李家三兄弟：啊，陆大人是什么人啊，那张万年冰山脸能看出什么东西？

也是，陆大人什么性子，高兴了，眉眼看人都是轻飘飘的，不高兴了，那一双细长的眼眸总有些敛着，不爱正要瞧人，他如此淡的情绪，也就他读的懂。

将军自个想着自个能高兴去了。但有人却差点气的掀了慈寿宫。

司马究来给太后请安并不频繁，不是他不愿——

在慈寿宫坐了一刻钟后，司马究“当”的将茶盏搁置在桌上，“太后什么时候到？”

宫娥忐忑的不敢抬头，“回皇上，太后，太后……”

太后已经说过了，谁来都不见，一刻钟之前进去禀报还被老嬷嬷骂了一顿，面对皇上的质问，也不敢说太后不想见他啊。

“混账！”司马究一脚踹开宫娥，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