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影萦绕的瞳水几乎能映出李竹西的面容,琥珀色的杏仁圆眼,眼神干净,是她少有能在上京皇宫瞧见的,或是说,佛门中人也有,只是她没珍惜。
思及此,李竹西沉下眸子,躲过她的目光,不知为何,每每被这样注视,反而是自己这赤裸裸的腌臜心思被瞧见,自愧不如。
姜清漪抬眸看向眼前之人,不禁面颊微红,这许是她这近二十年看过最好看的人。
素面妆容,凤眼轻挑,媚骨天成,与可爱猫唇中和,竟有点干净的妩媚。
可她是男子,而且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又想不起来
李竹西悯笑,知道她害羞了,便收回折扇,起身道:“实不相瞒,殿下已将你送给了我,我是带你走的。”
此话一出,其余两人都愣住了,蒹葭嘴巴微张合不拢,瞳孔震惊。
姜清漪手腕一紧,整个天旋地转,她就被李竹西扛麻袋似地扛了起来,随即大步朝回廊而去。
姜清漪拼命挣扎,可她好像会武功似的,锁住命门轻松桎梏住,只得喊道:“等等!他怎么可能把我送人?”
“因为他说找到更好的酒娘了,正好我府上缺一个,就干脆送你来讨好我,我挺喜欢的。”
“不可能!快放开我,我根本不是来酿酒的怎么会”
“公主!”
倏地,熟悉的轻唤响起,南烟捧着托盘走来,一见李竹西,立刻跪了下来,“婢子不知公主驾到,请公主恕罪。”
姜清漪微惊,眨了下眼睛,趁着李竹西不注意,连忙跳下来,也跟着稽首,“公公主殿下。”
李竹西恹恹地敛神,一开折扇,都快问出来了,没想到中途来了个侍女搅局。
她嘴角微扬,“算了,蒹葭,走吧!来日方长。”
姜清漪目送她们而去,回忆浮现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这才想起她就是与傅朝翎有婚约的福安长公主,第一次来上京时见过一面。
思及此,姜清漪张开五指,熟悉的檀香仍残留着,触觉柔软细腻,手如柔夷,肤如凝脂,纤纤如玉笋红。
和她的手一比,实在是云泥之别。
南烟见李竹西走远,抚着姜清漪起身,急声道:“姑娘,您没事吧?以后见到长公主可得小心点才是,早知道就不留您一个人了。”
姜清漪苦笑了下,“但我感觉这长公主不像坏人,顶多像小孩子那样爱玩爱闹,不按常理来。”
南烟见她没明白,左右瞧着人,小声道:“别说常理了,她就是个不按纲常伦理来的公主,过去的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她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人,先前喜欢养面首,后面还和和尚行不轨之事,还将整个唉!反正就是杀孽极重,姑娘您千万不要单独和她见面,我怕您出事。”
“哦”姜清漪愣愣点头,有些懵了,“面首是什么?”
“就是男妾,小妾是男的!”
“啊!”姜清漪倒吸口冷气,不过意识到后面那句话,瞳孔微张,“和尚!?”
一句话难以消化,她回过神来,扯了下嘴角。
“这上京就没个正常人吗?”
夜凉如水,傅朝翎来到前苑,南烟一五一十地将今日发生之事告知。
他尽在意料之中,已经能想象到姜清漪是个什么慌张样子。
“早知道该来看看的。”
姜清漪坐在书案上抄千字文,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心道:“这两人简直就是在戏弄她,拿她开涮”
季康禀告了俞家大郎还在潜逃之事,傅朝翎仍觉着不对劲,吩咐道:“除了京城城门加强防控,俞家起家的幽都也要盯着,这次夷三族怕会有漏网之鱼,恐怕有些本来要挫骨扬灰的人还好好活着呢?”
以前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发生。
姜清漪手中一顿,被傅朝翎捕捉到,他抿了口茶,淡声道:“怎么?想着俞方停还活着?”
她屏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