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来信

皇上亲临大律司听审之事不胫而走，皇上有多看重陆摄政，在每个人的心中有了不一样的答案，反正一点就是，陆摄政，不可得罪。

陆府，司马究看着在院子上空盘飞的沙鹰，眯了眯眼，问：“老师什么时候养了这只小东西？”

老师向来不爱养东西在身侧，有空倒是更喜欢多看两本书品两杯香茗。

“一只飞禽，不值一提。”

因为前几天的事，他没让它出去乱飞，它也听话，虽然到了深夜会偷偷飞出去。

“这不似京城圈养的东西。”

陆锦不置可否。

两人步入正厅，司马究抬眼见正厅中堂上挂着一个大写的“静”字，愣了一下。

父皇还没走时他闲暇时间多，有个在宫外的少师一年也能出宫一两次，到现在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出宫了，也没有来过老师这里。

但他记得这里曾经是个“雅”字，是雅正守礼而不是静气凝神。

“老师先前不是教过朕一句‘死血脉竭，竭而精气灭，灭而形体朽，朽而成灰土，何用为鬼?’①，世本无神无鬼，不知道老师竟然还会礼佛？ ”

“以前是臣刚愎自用了。”

“老师满腹经纶，如何这般妄自菲薄？”司马究食指轻叩桌面，老师居于他下首，垂眸盯着茶盏，他还发现，老师，似乎都不太与他对视了，老师那双眼睛，是极美的。

“大宗正事一职已空，老师觉得什么人能担此一任？”

陆锦想了想，搁了茶盏，说：“臣倒是觉得有几个人不错。”

——大宗正府同判大人，司空大人之子辽铭，现任参知政事之子谢瑞和冯家，冯贾青。

要他的态度，就是为大统之人，荡平所有势力。

大律司牧笛是柯宴信任的人，想必今日之事要不了多久便传到他那里。

陆锦将写好的字条藏在竹筒中蜡封好，招来以将，轻点它前额的一小撮青羽，“晚上偷偷跑出去了？你把这个送到你大爷那，就不用回来了，麻雀步都给你学回来。”

本来也想提一下春狩之事，不过，他应该自有自己的小道消息。

柯宴鹰驯的不错，陆锦戴着鹿皮手套，以将站在手臂上，做一个抛飞的动作，它很快知道这是要回家了，展翅飞上了高空，在陆府上盘旋两圈，找到方向后便飞了出去。

沙鹰日飞三百多里，到陕北估计也就是三四天光景。

五日后，柯晏盯着手中的纸条，咬了咬牙。

安好，勿念。

勿念！

陆大人当真好省笔墨，他等了一个多月，就四个字？

柯晏反反复复看了十遍，有些气闷，最后收进怀里，以将还在，咕咕咕的叫着，柯晏弹了弹它，“怎么，在京城待那么久，好玩吗？”

莫名嫉妒它竟然还能每天都在那人身边。

“将军……这小家伙回来了，是京城有什么消息吗？”左度掀帘进帐，“那边现在开始伪装摸进去，这样真让人防不胜防，看来他们都还没死心。”

悬壶口金矿一事消息目前还瞒得的严实，但北羌一直不放弃，每隔一段时间就派人过来探查消息，从开始到现在已经不下三波人来了，现在竟然还冒然挑起战乱以混淆他们视线，看来是打算强来了。

“先稳着，任何想进入的人无论是谁，都给拦下来。我去和他们首领谈谈。”

“那不行啊，那些人显然不想让人进入，里面形势未明，冒然进入恐有危险。不如让斥候先探消息的再做打算？”

“来不及了。”

京城之事，回去恐怕会耽误一段时间，届时隐瞒金矿一事败露，玄武军没有一个能逃过惩罚。

这事本来也早该解决的，再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就这样，我有办法。”

他不是没去过那地方。

早些年他在玄武军没有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