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白

“皇上，牧大人，小人没有说谎，昨天晚上，傅家大总管找上了小的，要臣这么说的！还说如果不配合的话，我的妻儿……我的妻儿现在还在他们手上，求求皇上、牧大人救救他们，小人甘愿为之前说谎付出代价！”

偌大的傅家，若不是仗着有太妃，怎么可能在京城如此横行？作奸犯科的事傅雷还做得少吗？

好一招卸磨杀驴！

若非他用他妻儿威胁，他断然是不可能包庇这样的恶人的，如今圣上在，还如此明显的偏袒陆大人，如果发现他撒了谎，那可能是要诛九族的重罪，他一个人死了不要紧，但不能让林家背负这个重罪。

“你撒谎！”傅正宗一派淡定装不下去了，一脚踹开林冲：“说，谁指使你的，好好说出来，兴许能饶你一命！”

“我没有，那天傅公子似乎挺高兴的，有个慌慌张张的妇人撞了他，他甚至都没有挥鞭，要往常一定是要把人打得半死的！”

“公堂之上，莫要喧哗！”牧笛惊堂木一拍，“传苏彭。”

苏彭一直在堂外听着，听到传唤，哆嗦着上前，“傅公子，是，是在近酉时才回的城。”

“狗屁！苏彭！”

苏彭直接躲开了傅雷踹出的那一脚。圣上面前，他大宗正事的爹都得靠边站，要是查出他包庇傅雷，他们家都得完蛋！

“肃静！傅雷，你还不认？姜赵氏死亡时间便是在午时到酉时之间，那段时间你干什么去了？”

若不是如今仵作之词不能成为定罪的依据，何须走这趟审判程序？

事情闹到了大律司，要认便是死路一条，傅雷梗着脖子说：“那天去神庙那么多人，为什么非得是我？我不认！”

“因为那天去过神庙山下那条结冰的河的，只有你们几个！神庙三声钟响是巳时素斋宴的时间，陆大人时间已经排除嫌疑。姜赵氏，是你要行不轨之事她反抗你或者说你们四人才将其杀害的？”

陆锦坐在八宝椅上，听着牧笛一条条列出她掌握的证据，一步步瓦解傅雷的强装镇定，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和掌握一切的神色，才是他真正的杀手锏，心里承受差的，根本躲不过这种无懈可击的盘问。

这时二全走了进来，附在陆锦耳边低语两句后便退了下去。

这场闹剧，傅家，确实该结束了。

“皇上，牧大人，陆某还有证人。”

被二全护送进来的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妇人，神色有些慌张。

一直跪着还没等到他出声的时候的姜颂一下子站了起来，“巧儿姐，这些天你去哪了？为什么，为什么柳儿会出事？”

“姜，姜秀才，”李巧儿看到姜颂，一路的惶恐顿时变成了嚎啕大哭，“救救俺，有人要杀俺！”

傅正堂见缝插针道：“陆大人，不会你们要杀人灭口吧？”

陆锦一笑，说：“没有，陆某只是请你看出好戏。”

那边李巧儿哭完之后，说：“不是，这位大人救了俺，还差一点点，那个刀唰的划过俺的脖子，还差一点点，俺的脑袋就要分家了。”

鼻涕水流了出来，李巧儿吸了回去继续说：“那天我们到山上正好到了素斋时间，我和金姐正好肚子饿了，想去先吃东西再去祈愿，但是柳儿一心想为姜秀才祈福，就自己先去，之后不久，俺吃的有些撑了想去找茅厕，就看到有两个人拉着她走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喊人？”竟是这样，姜颂有些接受不了，要是她大喊一句，他娘子就不会有事！

“这，这，俺就是害怕了。”

她没敢说，她以为是柳儿有姘头。

“后来俺不就担忧她，又偷偷跟上去了吗，谁知道，他们竟然……”

她没有看到最后，所以并不知道他们最后还杀害了她。

傅正堂胸膛一起一伏的，“一面之词！”

牧笛也说：“姜李氏，你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