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惨案

陆锦到时，大律司人满为患，先前有一眼之缘的傅家公子傅雷跪在正堂中央。傅正宗作为旁听坐在师爷旁边，脸色不是很好，见到陆锦也只是浅浅的点个头，跪在正厅的还有一位十八九的男子，应该便是姜颂，被杀害者的亲属。

惊堂木“啪”的一声，牧笛大马金刀的坐在案前，“既然人已经到齐，那么现在开始升堂，本官所问每一句，你们便答一句，如若有人胆敢撒谎或隐瞒，先四十大板伺候！”

姜赵氏是在神庙山脚下的一处雪堆里找到的，搜索狼犬嗅着味找到她时，身上不着衣物，浑身青紫，最致命的还是脖子上的勒痕。

为了让妻子得公道，姜赵氏的尸首已经由仵作检验完毕，死亡时间大概就在五日前，也就是同另外两位妇人一起去神庙的那天。

牧笛按着姜颂呈递的诉状陈述一遍，问：“以上诉状陈词，你可有异议？”

“陆某确实在五日前到神庙一趟，也确实见过姜赵氏，巳时两刻左右，傅家公子似乎还见我下山了。”

“啊，我是见过……不是，我怎么记得那时候是巳时两刻过后？”傅雷反应过来，“你记得那么清楚干什么谁出去玩还特意记时间？”

陆锦哦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神庙山上的钟声，似乎挺大声的，你是听后还是听到前见的我？”

“听到后不久就见着你了，响了三下来着，惊跑了我的一条鱼。”

“你似乎很喜欢我的新宠，你后来还钓的鱼吗？想向你讨一些，毕竟我家小东西，似乎很喜欢你们钓的鱼。”

“……没有，没钓！”

一旁的三个师爷记了半天，都是他们在话家常，有一个师爷抬头看了一眼牧大人想问要不要喊停时，只见牧大人示意他不要说话，才开始埋头记了起来。

陆锦又问：“是因为钓不到了？”

“自然是因为本公子心情不好！不想钓了！”若不是为了他那只畜生，现在何至于出现这些事？

边上傅正宗掩嘴咳了好几下，傅雷看了一眼父亲的眼神，才意识到被陆锦牵着鼻子走了，垂在腿侧的手捏紧：“陆大人，现在是办正事，就算你避而不谈也避免不了你作奸犯科的重罪！”

“大人，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陆锦也不问他了，单手背在身后看向牧笛：“我巳时末回到了城里，午时两刻出现在了宫里，至于证人是谁，想必你也清楚。所以傅家公子，什么时候回到城里的？”

“我自然也是在你走后不久就回城了！”

牧笛问：“你确定？”

傅雷低头想了想，“……确定，那个苏……，他们三个可以作证。”

从神庙快马加鞭回城也要半个时辰，而他见那小皮娘是陆大人走后不久。

“亲属朋友作证无效。”惊堂木一拍，牧笛提声：“传城门吏。”

城门吏，即京城守城，武卫军都的人。

听到传城门吏，傅雷心下一惊，看了一眼父亲，见他闭着眼，似乎料到了的样子，便知道父亲肯定是打点好了，京城没人敢不买父亲的面子。

“五日前，你可见过他们俩出城和回城？”

来人看了一眼陆锦，不认得，但是傅雷，在京城不认识他的人就奇怪了，“回大人，小的只记得傅家公子在卯时末出的城，回城，回城好像在巳时末将近午时。”

“抬头回答我，”牧笛看着他，“你确定？”

城门吏微微抬了头，余光看到边上闭目不语的傅大人，道：“确定，那时小人……”

“皇上驾到！”

城门吏话还没说完，大律司外，尖细的声音扰了一堂严肃。

司马究一身明黄色便衣龙袍出现在大律司时，谁都没料想到这种情况，除了陆锦，众人跪了一地，惶恐之余，心思各异。

“牧笛，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将老师擅自传堂！”

什么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