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桥
木板,岸边钉些木桩,都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木板铺就之前底下要垫些石桩石柱作为支撑,不然挑些重点的东西上桥,实在是不稳当。”
“但大些的石块在山上的,难搬下来,在河底的又不好找,目前进程缓慢,河也不深,只垫了些小木材石块都耗费了一旬的时间。”
粱聿蹲下量了木板的长度,问:“河有多深?”
一旁夯实木桩的男人停下石锤,答道:“不深,就几米,不然也造不成这个桥。”
就是说缺些石块压在下面做支柱,只要移些石块过来就成了,粱聿沿着河岸独自地走着,叫醒系统:
“去把河底大些的石块都集中冲到这一片区域来。”
系统:【四个新轮子……四个新轮子……河底的石块大大小小,多了去了,您具体要多大的。】
粱聿装作没听见它前面的话,继续吩咐说:“捡最大,表面平整的那种,跟上次一样边抽边排着冲,不费时间的话,小的可以连带着过来,放旁边压着防止石块被水流冲下去,挪过来之后,记得从上往下,还将石块压进河床里。”
【亲~多虑了,根本跑不掉,洪水都冲不动,当然,除非是方特牌抽水管,2000瓦超大功率抽水,能轻松起动重达……】
粱聿:“……打住。”自夸还上瘾了。
“水面怎么晃得这么厉害?”岸边举着锤子打木桩的民众望着动荡的水面,有些慌张,“地震了?!”
齐献谦看着远处的粱聿的身影,安抚说:“不要紧,不是地震。”
河面晃荡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平静下来。“嗳?”一旁的男人揉揉眼睛,疑惑说,“贴着水面的那是什么东西?”
齐献谦蹲下,顺着木桩的位置往水里摸,在大约与水面齐平的地方摸到了平整光滑的触感,像是石块。
他站上去,用脚往前试探,奇迹般的,前方全是一米左右的平整切面,刚好可以铺就木板桥,而任凭他如何撼动,脚下的石头都纹丝不动,牢固得可怕。
粱聿缓缓走来,洒水车不仅将石块整齐排列水底,还将民众原本在河底打造的木桩石桩,利用水压打得更加严实,保证木板一铺就,立即能如履平地。
齐献谦从河面跳下来,向粱聿双手抱拳道:“多谢粱兄。”
两旁的民众没摸清状况,但大抵逐渐看出些什么,纷纷躬身说:“谢谢县令爷!”粱聿笑笑说不谢,木板桥可以装上了,让大家去忙。
已是傍晚,巡视一圈也没什么再能帮上忙的了,粱聿便准备打道回府。齐献谦送他到山坡下,有些欲言又止的神色。
粱聿顿了下,牵着马络头,等着他说。
“怜星还好?”齐献谦终于问,粱聿说好,又问:“他在风兰做些什么?”
“算算帐,他脑袋好使,算盘打得很快,在县衙里帮忙算算账目。”粱聿答,齐献谦点点头,说:“他年级小,性情单纯没吃过苦,粱兄多多帮衬他些。”
粱聿皱皱眉,没回答。
到粱聿上了马,调转方向起步时,齐献谦突然在他身后喊,声音响彻山脚:“不会麻烦粱兄太久,他终归是要回来的,这里是他的家。”
粱聿踩住马镫,马儿乘着夕阳飞奔,一路风光向后疾驰倒退。
离县衙大门还有五六米远时,粱聿忽地跳下来,缰绳随意地丢在地下。他一路没什么情绪波动,此时到了地方,却突然升起一股要抓住祝怜星,问他到底要不要回去的冲动念头。
只是刚跨过门槛,就看到庆礼背着两个小包,祝怜星披着件薄薄的斗篷跟在后面,一副要出门的打扮,再一回看时,门前车马已经备好了。
他止住庆礼,问去哪儿,庆礼答说:“回县爷,去盈辛县采买旅馆餐馆要用的物件,公子跟着一起记录账目,管着银钱出入。”
祝怜星讶异他竟然回来得这么早,上前来说话,问临川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