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重聚

皱起眉头，紧闭双眼。他的头在他们身后悸动。

“你是谁？”艾因问道。“你到底是谁？”

德拉克霍恩耸耸肩。“就像梅里尔说的，我只是个裁缝。”

“他是我的一个熟人，”莱茵说，“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我母亲的熟人。他年轻时曾是一名炼金术士。他可以治愈最严重的疾病，把人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你太好了。”德拉克霍恩叹了口气。“时代变了。首先，炼金术现在非常昂贵。我一定是用了一周的工资才把你治好的。更别说你父亲了。”

“我的……父亲？”艾恩转身走向梅里尔。

“我还不想告诉你，”梅里尔说。“但幸运的是——”

“命运之风正在全力以赴，”德拉克霍恩说。“父子相聚在同一屋檐下…”

“哪里？”艾因问道，他的敏捷让自己大吃一惊。他爬下床，当梅里尔抓住他的胳膊扶他起来时，他退缩了。

“冷静下来，”雷恩说，从门框边上偷看。“他短期内哪儿也不会去。他也想和你谈谈。”

她走开了一步，艾伦就在那里，他看上去憔悴不堪，像是被河水冲走了，然后挂起来晾干。

“父亲……”艾因深吸了一口气。

他已经在脑海中思考这个时刻很久了，他会说什么，他会做出什么样的指控，但现在终于来了，他能做的只有沉默。阿伦德脸上有痛苦的表情，他的眼睛垂向地面，无法满足他儿子的。他们离开村子才一周多一点，但已经感觉像发生了一辈子的大事。

“对不起，艾因——”阿伦开始说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艾因问道。“十六年了……十六年了，我从来都不知道……”德拉克霍恩不自在地转过身去。莱茵假装在挖指甲下的什么东西，而梅里尔困惑地皱起了眉头。“你打算让我知道吗？”

“我想，儿子。我想说，但每次我下定决心要说的时候……我就是做不到。”阿伦德终于抬起头来。他太老了，太累了，太干瘪了——一个艾因曾经敬仰的人的影子。

“然后你也离开了。”艾因继续说道。他说话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你甚至没有恰当地说再见。如果你再也不回来了呢？你可能不是我真正的父亲，但是…你是我唯一认识的父亲。我不想让你离开人世，永远不再回来。”

梅里尔喘着气。“你是说，阿伦特少爷不是你父亲？”

阿伦德没有理会梅里尔，抬起下巴。“那你呢？你是我唯一的儿子，艾恩。我从未打算离开你。我没有道别，因为我想尽快把事情做完。”他向前迈了一步。“你，瑞亚和小肉桂，我会为你而死。沉睡的双胞胎之外的世界很危险，艾因，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如果我不马上离开，我会把你们都置于危险之中。”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艾因问道。“你总是一个人去决定事情。你甚至在遗骨来找我们之前就去找它们了，却没有让我们任何人知道。你没告诉我们塔贝隆来带你走的事。我不再是个男孩了，父亲。我已经跳了第一支舞。是不是该让我参与你们的决策了？”

“你认为你是一个男人，但你不是，”阿伦德愤怒地说。“你年轻而冲动。看看你，主动来追我，差点害死你自己。你知道当你的朋友把你拖进来时，我有多害怕吗？”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梅里尔。“你也是，梅里尔。你为什么不和他讲讲道理呢？看看这场混乱的后果。我们现在在卡尔隆，远离家乡，而伊万已经死了……”

“你是一个说话的人，”艾因反驳道。“看看你自己。你差点死在费尔黑文，然后你就离开了，现在你又差点死了。你瘦成皮包骨了，父亲。你看起来好像见过白人妇女。至于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