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
打得很辛苦吗?” “我们在B徘徊了将近一年。” 一年……?我瞠目,沉默了一会才问他:“通关得多久?” 安科只是摇头:“揍敌客的试炼目的达到了,她没机会再挑战上一级。” “你也没继续?” “我也得回家。”他顿了顿,又扬起笑脸,“实际上,你们没必要和斗兽场死磕。流星街有太多太多选择了~” 听到这,我有点气:“叔叔现在这样说,当时干嘛故意激我们?” “我只是实话实说呀,哪有故意~” “可是你也没打完呀。”我愤愤道,“你当时学念了?” 安科摇摇头,噙着浅笑。我不高兴,他反倒愈发开怀: “我只是没有机会。” 想了想,他又俯身补充道:“再说,激你们的不是揍敌客的小少爷吗?” 我回溯了那天的情形。的确,发展是有些不受控制。可是我仍想不通:“如果完全没人朝上走,那A层的犯人——” 我醍醐灌顶,“若是我,我会想尽办法留在B。”更多的积分,弱小的对手,不需要为人驱使,适时地输上几场就能达到平衡。所以才会这样窒碍难行。 “是可以投机取巧……”安科点点头,“但,不会持续太久。他们心脏上有颗定时炸弹——在计数里,爬上A,逆天改命,爬不上就——” 他将手握拳放在胸前,快速摊开掌心,像放了个烟花。 安科曾说过,对他们而言这不是游戏。 “逆天改命”?到了A后,囚犯能自由地选择去留?不,这也仅仅是理论。没有比赛就没有物资,可以坐吃山空,但很难把自己活活饿死。 我现在并不知道自己想往哪去。最开始,我只是想变强,于是奔着通关来。父亲要我自己选以后的路——登顶了还不是选哪里算哪里? 但按安科所说,不管是揍敌客还是莫罗,都没规划这项。对A有执念的只有犯人而已。 我问他: “为什么会没必要再进一步呢?” 他又问我:“你要从这得到什么?” “力量,和选择权。” “你愿意付出什么?” “时间。”我别无长物。 安科说:“被看见就有选择权,在这儿就能被看见。B区足够磨练现在的你。还想要这之外的东西,失去的就不只是时间啦,还得加上所有可能性。” “那……如果不冲A,有学念的必要吗?” 他抬了抬眉毛,笑道:“你真怕学不会?” 我确实因为重伤心情低迷,又听他讲什么得‘各安其位’;我和父亲拥有的力量毫不相干;母亲在B打了一整年诸如此类的闲话,像一把又一把小刀子,从意料之外的地方毫不留情地捅进来,比被踩断肋骨还疼几倍。 “当然不可能。” 但,若心源流的说法确实有普世的道理,学太早真会有影响,我的未来被这限制,岂不委屈死? “修行‘念’的基础是稳定的心性。你还在和自己打架,确实不合适。”安科这句话前半段还像在为我考虑,然后又话锋一转,“马上他们一个个都比你强,受得了?” 扪心自问,我受不了。 “学,我会学。” “别说我在激将~”他悠哉游哉道,“叔叔只是分析利弊给你知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