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玫瑰经
鸥,对方看不出半点病气。基德耸耸肩, “是啊,之前都到晚期了,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酒囊觉得他有些面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等到中午,探视时间到了,温文和气的年轻人带着一条小狗来找他。水手把饭放在桌上,边喂饭边轻声埋怨着:“您不可以挑食噢,医生说了,得多吃蔬菜。还有炸薯条那种东西,治疗这两天就不要吃了,否则我会担心的。”“好吧好吧。”基德难得好脾气,依了他。
走廊外人来人往,比之前热闹,酒囊在床上坐不住,也下来慢吞吞地走动。这里的医疗水平比想象中好,手术后轻微活动并不算什么难事。基德看到他病号服袖口露出的禁制环,挑眉问:“你老公死了?”
“嗯。”
“怎么死的?”
酒囊回答得简略但全面: “他吃软饭,骗我,趁我驻派在外面出轨,后来又拿我的积蓄去赌博,暴打我,被我反杀了。”
或许是今天心情不错,他多说了两句: “律师说,我是自卫,按照帝国omega保护法,可以判无罪。”
“但他们修改了我的判决结果,把我送到了其他地方……”无视法规,礼乐崩坏。帝国早就在无人在意的时候,从根子烂透了。
“那你脾气还真好。”基德吞着鸡胸肉,含糊地说, “要是我的伴侣敢骗我,那我第一开始就饶不了他。”
空碗失手掉在地上,水手匆忙低下身捡。
基德意味不明地看过去。
水手抬起脸,摸着后脑勺,纯良地笑: “瞧我,笨手笨脚的。”听到动静,酒囊习惯性观察水手两眼,竟然觉得这个alpha也很眼熟。
他想了想,忽然道:“你长得很像我见过的一个人。去年,我在剑鱼大公的酒会厕所旁撞见一个alpha,跟你长得很像。你们脖子上的腮线都是分叉的,这不常见,像是某种遗传特征。”水手的四肢血管冻结住。他呼吸压迫,气息一下子压抑在胸膛,血液的不正常运转让他脸色变得惨白。
基德虽然脸盲,但能看得出水手状态不对劲。他转过头,轻描淡写地解释:
“看错了吧,他就一个弟弟,早就去世了。你说是不是,安纳托?”
水手驱使着肢体,拿起抹布,擦着桌上并不存在的脏东西,背过身回答: “……是的,我可怜的弟弟,他是病死的,尸身是我亲自去处理的,肯定是看错了。”酒囊敏锐注意到“处理”这个词。
这可不太兄友弟恭。
但神经大条的基德似乎毫无所觉,就这么把他放出去,指挥他去洗碗。
等到下午护士来查房,叫了隔壁床的名字,酒囊才想起自己在哪见过海鸥——帝国的海盗通缉名单上。如果不是杀夫,他应该会被上级下令,作为舰船指挥官,参与那次金井的剿匪任务。他与海鸥,在立场上本应该是敌对关系。现在却阴差阳错,被白翎安排着,睡在同一间高级病房里。
阶级不同,立场不同,但都是白翎的“朋友”。
酒囊忽然感觉到喉咙干涩,之前拥堵的气息,一股脑顺着喉间冲上鼻腔。他连忙低下头,逆着光走到卫生间里,消毒水的味道有点辣眼,他揉了揉眼皮,将后背慢慢靠向白色的浴柜,体重交托过去。野战医院空间有限,将领级别的病房也不过是设施全一些,地方大一点。但比起酒囊之前在条件简陋的小医院住的通铺,这里的条件实在太好了点。
他甚至有自己的洗漱柜,里面放着他的私人用品。
除了这里,还有外面柜子里的。
酒囊根本想象不出,那个瘸子是怎么在百忙之中,抽空让人去被炸掉半边的楼里找出他的旧东西,送过来。又是怎么擦掉灰洗干净,塞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并不是多么大的恩患。
是悄无声息的。
但就让酒囊恍惚间觉得,他拿我当个人看。军队是个抹消性格的地方,帝国的作风尤其如此。
鹰属omega参军人数多,看似光鲜亮丽,其实沉闷束缚。他们遵从,顺服,刻板,在战场上是冷硬的枪,在家要求做温顺的羊。
结婚是必要的。因为不论上司还是下属,都会用不同的理由来说服你,“匹配个alpha吧,这会让你的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