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飞来横祸
仲,闭上你的嘴,滚回去。”霍沉齐一字一句说得又大声又冷静,倪仲觉得眼前的人忽然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霸气,让他竟一时不敢开口,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天渐渐亮了,霍沉齐坐在院中,手上的鲜血已经干涸,霍沉齐在自己身上用力地擦,擦着擦着眼眶就开始湿润,这都是卷耳的血,可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那血像是深深地烙进了他的掌心,更将他的心烙得生疼。
过了晌午赵胜满头是汗走了出来,不过面色倒还轻松,“霍公子,那位姑娘的伤已经处理好,好在你没有拔出树枝,否则失血过多便无法可医,不过...”
“不过什么?”霍沉齐焦急地问。
“不过她胞宫受损严重,怕是以后难有身孕了。”
霍沉齐的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赵大夫,你是醴城最好的大夫,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医好她!”
“霍公子放心,我只是说可能,毕竟伤的太重了,可那位姑娘还年轻,好好调理也许还能恢复。”
霍沉齐微微松了口气,“她醒了吗?”
“还在昏迷,有些发热,我现在去配药。”
霍沉齐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房内,卷耳的脸白得像一张纸,眉头紧锁双目紧闭,左脸处被石砾擦出几道血痕,额头青紫,左脚红肿发胀,脚底板更是磨得血肉模糊,他伏在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把脸埋在她的掌心,胸口犹如压着一块巨石般沉重,卷耳为他做的是从前任何女人不可能做到的,这样的情谊他何德何能担得起呢。
周起来到周丰年的卧房,见温子恒正在给周丰年把脉,两人都是一脸轻松,“温太医,我父亲身体怎么样了?”
“老将军这几日咳疾未曾复发,脉象也强劲了不少。”
“真的?那父亲的病是不是痊愈了?”
“尚未痊愈,不过好好将养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温子恒边说边退,“常言道笑口常开好事来,老将军要保持心情舒畅,病自然慢慢便好了。”
周起开心地要跳起来,他知道父亲是因为秦梅的身孕才心情大好,“父亲要听太医的话,别再忧心操劳了。”
周丰年笑着点头,温子恒见二人似是有话要说急忙告退。
“人可安顿好了?”周丰年低声问。
“嗯,就在府里,我想等萧葵回来让她去送,别人我不放心。”
“也好,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往来传信的探子都要安排好。”
“放心吧父亲,这些事您就别再操心了,我和霍五会办好的,他聪明可靠办事细心,您只要养好身体,过些日子含饴弄孙就好了。”
“为父知道,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原想自己时日无多打算告诉你,如今身体虽好些,为防不测也需得让你知道,也许将来帮得到你。”
“父亲!”周起带了些愠色,“您休要胡说,温太医都说您身体大有好转,不会有什么不测的。”
“好好好,不说丧气话,”周丰年正色道,“我要与你说的是霍家那小子。”
“霍五?他过几日就要成亲了,难不成倪志贤反悔了?”周起皱眉坐在周丰年床边的凳子上。
“倪志贤一直都看不上他,觉得他胸无大志风流成性,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倪志贤断断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贤叔不了解霍五,他在男女之事上是放纵了些,可他待人温和品性纯良,绝对配得上落雪。”
“我知道,他也算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心细如发聪慧大度,看起来放荡不羁,实则,是个看破不说破能藏得住话的人。”
“父亲您到底想说什么?霍五出事了吗?”
周丰年摇摇头,“霍沉齐不是霍温平的亲生儿子。”
“什么?”周起腾地站了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他知道父亲不会骗他,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会?父亲又如何知道?那霍五是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