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烈火

一路，想过了很多措辞，但是说什么呢？如今见着了人，那些不能喧嚣于口的想法已经没有那么霸道的驱使他了，只想逗弄他。

他手指还有些僵硬，冰凉，摸着顺滑又温暖的脸颊，问：“陆大人，是在等我吗？”

他看到这辆马车就停在路上的时候，不可否认，他的心高高的被提了起来，不用言说，就像他预料他会为他千里奔行一样，他也知道他是在等他。

陆大人拨开他的手，说：“起开罢。”

柯晏轻哼，光说也不动手推开，他就这样总是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想。

人没推开，人也没退开，挨着呢。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陆大人半靠在马车壁上，脸朝上仰着，细长的双目微微眯着。

马车里明明是清香带着点苦涩的茶香味，那是文人墨客最爱的味道，他闻着却不像那么一回事，心不正啊，他。

他发现自己对陆大人，根本不能圣人到一盏茶的时间。

“陆大人，之前说的诚意，我好像还没许给你。”马车上很暖，柯晏身上的寒气被熏热了起来，被拨开的手又回到他的脸颊上，嘴上很正经的说：“陆大人，想知道我的诚意吗？”

陆锦嘴里轻哼，半曲着腿，动了动，说：“没有拿来诚意便想得到猎物，将军，心大了不是？”

这人！

似乎要他发疯。

“将军我这不是来跟陆大人谈诚意来的吗！”瞧着他身上的黑色大麾，柯宴问：“我的衣服，暖吗？不是给你做了一件？心也要衣服也要带有，贪心了啊。”

“你的又如何？现在需要还给你吗？”

“正解了大人。”

小气的将军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偏偏真给人解下。

脖子上有先前留下的印子。

始作俑者愉悦之时还感叹，一口，真伤着人了。

“带的只是衣服，没别的，比如这里嗯？”柯宴指着心口，“偷心贼子。”

“罪名大了，衣服吗，条件不许，将就一二，”他脸还往上仰着，气息灼热，说：“……偷心贼子，彼此彼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