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回京

司马宁今儿个起的早，站在操练场旁看训练，吹了大半个时辰的寒风，也听了大半个时辰震耳欲聋的口号，自觉想着也差不多该走了。

有些人留在玄武军营里，可能是为了保家卫国，也可能是为了暂时避世，也可能为了逃避某些人，甚至有可能在这里思考人生，但终归都会回到自己的路，扛起自己的人生，会有头破血流，会有牺牲，命数多舛，没有一如来时的无忧无虑。

不过走之前，把十张纸给了柯宴，说话也没刻意避着人：“昨晚陆大人的墨宝还在我这，你拿回去吧。等哪天回京了拿去买，兴许值个千金。”

“这么值钱？”柯宴没细看收下怀中，看到寸步不离司马宁的逸明，问：“需要人送吗？”

“不用，到底还是他有用的人总不能半路把我做了。”

司马运政也近四十了，身边女人不断，估摸着还想要个儿子，只是有些家丑，他自己想想，都觉得恶心，老天有眼怎么可能会垂怜他？

“阿宴这些年不近感情之事，想来是在等一个值得等的人。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喝两位请的美酒，走了。”

柯宴也难得没有纠正他的没大没小。

他和陆大人，他们两……随心而动，还没到非你不可的地步，何况种种问题，还在两人之间横着……

但不可自欺欺人，陆大人，是他自己真的很想去招惹的人。

目送两人离开后正打算进议事帐，一大早出去巡视的淮准匆匆走来，身后还领着一个瘦小的小兵。

淮准瞧着人远去的背影，问：“世子走了？”

“刚走。”

“是该回去了……将军有大事。”

柯宴撩开营帐，“进来再说。”

卯时过半，早就过了陆大人寅时末起的作息规律 ，但他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人是醒了，但没动静。昨夜何时回来的，他并没有印象，醒来时除了身上的狐裘解在一旁，衣服都还在，月白色的宽袖长衫睡得皱巴巴的，两只丑丑的汤婆子被他一左一右的抱在手里，一夜了早已经凉透了。

少时勤学，不用人督促也能早早起床，今天难得有点懒散的想法，陆锦将被子扯到下巴处抵着，被子下，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已经憋了的汤婆子，听着咕咚咕咚响的水声，思绪不知飘到哪去了，直到门口处传来七全问他是否身体不适的声音。

并没有任何不适，那大半夜的风，被遮挡的严实，狐裘，也很暖。

这样，着实懒散的不像话，陆锦掀被下榻，听着外面规律有序的声音问：“将军在操练场吗？”

“陆大人这么早找我？”

将军没有通报的直接进了营帐，大人似乎已经默认了并准许将军的这种无礼行径，大人对将军的似乎无比的容忍，七全这般想着，见大人抬手，便会意退了出去。

“将军这么早来找我，什么事？”

“不是陆大人先问的吗？”陆锦没应他，他又自顾的催促：“快点穿好衣服，送你一个小东西。”

他感觉今天柯宴有些急切，梳洗后，未等他换下皱巴巴的衣服，大麾一罩，直接把他拖走，直到两人共骑一骑奔跑了许久他才有些清醒。

“将军带我去哪？”

“私奔！”

胯下的马是柯宴的战马，虽然载着两人，却也跑的比一般的战马还要快，说话间，马已经停在了一片旷野雪原上。

柯宴扶着陆锦下马，“这是我最喜欢的伙伴，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说着食指弯曲放在嘴边吹了两声，不多时，空无一云的天幕，一只展开双翼长约莫六尺的猛禽猛冲而下，煽着双翼落在了柯宴举起的手臂上，脚下的雪花尽数煽飞。

猛禽双爪似铁钩，紧紧抓着柯宴手臂上的硬甲，偏头好奇的打量着陆锦，向下勾起的利喙发出咕咕的声音。

“这是我三年前捡到的一只沙鹰幼崽，很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