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深意

司马宁这边不耐烦的跟着楚刑出了营帐，走到一片空旷的地方，确保不会有人偷听后，凶巴巴的问：“他有什么话带过来？”

“世子，您出来已经一年了，什么时候回凉州？”

“他来让你带我回去的？转告他……”

“不是。”楚刑看了一眼周围，低声说：“王爷让世子留在这里，是有点事想让您做。”

楚刑俯身在司马宁耳边耳语几句。

司马宁看着楚刑，有点不可置信，他拿那父王带来的话，不是盼着他回去，而是……

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他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些话，我又何必听他的话？”

“您会听的，王爷说如果世子肯听话，允许王夫人，入宗祠。”

王夫人，王如意，司马宁的生母，一个可怜的凉州女，死了十几年，不得入司马家的族谱，不知道鬼魂是不是无处可去，能不能入轮回。

柯宴被陆锦问的有些愣住了。

会如何看待他？

想到这人以前不可高攀的姿态，看他永远不用正脸，不或者根本不会看他，话从来不多说半句，会憎恨……

不，并不会。

一想到他那勾人的双眼，被那么看着，即便他面无表情，他也恨不起来。

柯宴把信放到火盆上，里面的字迹一点点的被火焰吞噬，只留下了一点点灰烬，风一吹，什么都没了。

“陆大人又如何觉得我现在看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陆锦看到他胸襟掉落滑出的一条淡绿色的细线，不由得笑了笑，“将军应该比我更清楚。”

“哼哼。”柯宴想逗弄这人的时候最见不得这人笑，挪开了眼，说：“这一箭双雕之计，也是你教的，严师出高徒，用的真炉火纯青。”

“……”他少时便已经是少师，学识谋略理政都是他教的，无可反驳，但是，“这是一石三鸟，算不得全是我。”

“嗯？”

让他心存芥蒂，断了以后有人夺位时他会和陆大人再站队的可能，经由司马运政交由，因不懂里面写的东西，也会有所顾忌。虽然说法全揽在他自己身上，与陆大人无关，摘除了陆大人的嫌疑，但是陆大人是什么人，仔细想一想便知道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他在猜忌他的同时，也在怀疑陆大人。如此，敢通过陆大人之手给他传信，也就仗着陆大人的偏袒。

“所以除了我和恭亲王，还有一个是谁？”

陆锦道：“局势未明，暗潮汹涌，以后你会知道的。”

他没跟柯宴说，如果是以前的他看到的，会是一石四鸟之计，因为他以前，对司马究，不仅仅是太过纵容……这般经由三人之手交于将军，无非，仗着他的纵容，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其实我真的很不想牵扯进这些事。”

他的愿望和老爹、爷爷一样，就守在这里，谁当政，怎么权谋都与他无关，可自从这人，无故扰了他心境后，一切都在慢慢脱离计划。

“不过……算了，不急。现在该急的就是某些人了。”看到他手里还未拆的的信，“看看他给你写了什么？”

“不必看。”

陆锦从一开始便没有拆开的意思，信封靠近火盆，瞬间也化作了灰烬。

果然，当晚，楚刑和亚安带着司马运政的私印要跟他聊聊，柯宴无所谓，正如他说的，他不喜欢这些，就算最后真的不得已，也不应该是他们，而是看那人如何选择。

两人打马虎眼的跟他感叹了一番边疆劳苦后隐晦交了一下底，别的当然不敢说，柯宴也打哈哈的过去了。楚刑和那个谋士似乎也预料到会是这样，没再多说什么，只道有需要就开口，他们封地富庶，支撑这样一个五十几万将士，完全不是问题。

隔天一早，楚刑和亚安领着队回去了，而那个江湖人士，叫逸明，就跟在司马宁身边，一同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