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潼关失守
失去民心,日渐衰颓,很快就要发生内乱,彼时再攻打便可不战而擒。”
站在潼关城墙上,在呼啸的北风里,看着信使快马远去,哥舒特即使身经百战,历尽沧桑,却也不免悲从中来。
郭子兴与李光斗听闻玄帝要求哥舒特兵出潼关的消息后,亦是连夜上书玄帝,认为潼关只宜坚守,不可轻出,皆主张引北方边军从侧翼南下,倾覆叛军巢穴,促使叛军内部溃散。
可杨孝忠怀疑哥舒特意在谋己,不断向玄帝谗言:“哥舒特按兵不动,定会坐失良机。”
玄帝轻信谗言,对郭子兴与李光斗所出良谋置之不理,更是听不进哥舒特的金玉良言,反而严词苛责,连续派遣特使催促哥舒特出战。
潼关军府之中,哥舒特连续接到八道催促出征的圣旨,抚膺恸哭。有了高仙虎、封玉清的前车之鉴,其当然知道抗命的后果是什么。
此刻,或是为帝国的命运,或是为个人的生死,独木难支,只剩满腔的无可奈何。
天隆十五年六月初四,哥舒特被迫领兵出关。队伍如长龙,旌旗猎猎望不到头,鼓角声声催征急。战马上的哥舒特回望一眼潼关城墙,禁不住大哭了起来。
六月初七,哥舒特所率大军在宁州西原与燕军陈天佑部相遇,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宁州西原南面靠山,北临黄河,中间是一条70里长的狭窄山道。陈天佑预先把精兵埋伏在南面山上,依山傍水精心布阵,只等哥舒特闯入伏击区。
初八,决战打响。
王思礼率五万精锐一马当先,庞忠等人率十万大军紧随其后,还有三万人在黄河北岸高处击鼓助攻。
两军相遇,叛军故意示弱,队伍不整,哥舒特果然中计。
哥舒特见叛军阵势不整,偃旗欲逃,便长驱直进,结果被诱进隘路。叛军伏兵突起,从山上投下天雷火油,四处火炮齐发,哥舒特所率士卒拥挤于隘道,难以展开,死伤甚众,惨遭到重创。
危急时刻,哥舒特在马上大吼一声:“铁皮战车前冲,给我杀出一条血路来!”
众将士急转铁皮战车,奋力往前方冲击,企图打开了一条进路,以求突围而出。叛军见状,点燃草车堵塞通道,并抛下大量的烟雾弹阻拦。
被围困的官兵因烟焰迷目,看不清目标,以为叛军在浓烟中,便乱发弩箭,乱射火器,直到日落矢尽弹绝,才知中计。
天色渐暗,四野开始朦胧一片,官兵被围困一日多有疲惫,死神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