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到城市

眼前除了一栋栋高楼大厦就是一条条吵嚷的街道，车子喧嚣在哪里。我觉得不自在。

抛开那些没趣的小说，我整日看电视消磨时间。

临到黄昏父亲将回家了，我就关掉电视，拿起小说假装着看，好像我一整天都在读着书。

父亲照例叫我去概括，我又语无伦次了。父亲意料之中似的重复说教。第二天仍这样！我教不悔改，脑中只胡乱思想着玩。

我在父亲心中显然有了性质。初到城市便如此这般的颓废了！

父亲经常说“颓废了！”

然后他开玩笑，玩笑中对我带点威胁，我被逗笑了。他也笑，脖子往后仰着说:“这不是危言耸听！”

屋子于是又安静了。

父亲能写一手好字，为人们称赞。父亲看我写一手“草书”实在不忍直视，于是他买回几本字帖和钢笔叫我练字。

我初对钢笔感兴趣，练了几天就罢工。字帖上我照着摹，父亲看了说:“不好！”

于是我不练了。我又终日看着电视。

父亲的耐心用尽，他说:“软的不吃那就硬的来！”

这以后父亲白日上班去就多带着一根电视插头了。

这样似乎起了点效果。

起初我整日无聊的躺在沙发上睡觉，对着黑屏电视天马行空的想象，玩着牙签绞线头。

后来真的无聊透顶，那些被我抛开的小说我才捡起来翻翻。

我到城市的第一个暑假大概就这样过去。这是我于自己的欢喜和父亲的失望之中度过的最寂寞漫长的一个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