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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半天又默默退出来。

私信恰巧弹出消息，【睡了吗？】

顾明歌点开聊天框：【还没，苏总。】

苏祁玉这个时候发消息，多半是已经知道她要和陈思解约的事儿。

苏祁玉：【陈思怎么了？这次的事和陈思有关？】

手指停在屏幕上，顾明歌久久没有回复。已经闹到这份儿上，苏祁玉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经过，还来试探，就表示她不同意。

头大，顾明歌脸上的笑都落下来了，仔细想着推脱的词儿：【苏总，这些年确实都是陈思在负责我的事情。】

顾明歌想了想，又全部删掉重打，【苏总，这些年，十分感谢星玉传媒给我机会。】

【陈思平时工作非常负责。但这次的事儿，我个人觉得不能接受，这六年，您也知道我的行事作风，如果我会因为需要获得资源，而向资本献身，早前六年那么多机会，我怎么会放弃？】

【苏总，我也知道公司对换经纪人的事很为难，给公司添麻烦真的很抱歉。于陈思，于我，都不是一桩易事。但我相信，以陈思的能力，不论带谁双方都会蒸蒸日上。】

【至于我，如果公司确实惜才，我们的合同可以重新考虑。】

她发了这一大堆，苏祁玉那边回复得很快：【什么时候方便来公司？】

她什么也没说清楚，反而问这么一句，顾明歌就觉得烦了，这些人说话都不爱说清楚，比起俞年，真是差一大截。

这两天尽跟俞年打交道，被她带坏了。

顾明歌舒出一口气，【我明天出院，苏总什么时候方便？】

苏祁玉那头忽然没回复，估计是在查行程，许久，才回复：【后天晚上七点，你来公司会议室。】

大忙人。

左右也没什么安排，顾明歌没拒绝，【好，那就后天见，苏总。】

苏祁玉：【你好好休息，见面再说。】

顾明歌回了个谢谢苏总，放下光脑。若是没有陈思闹得这桩事儿，也不会搭上俞年，搞得进退两难。

也怪她自己，明知吴达阔不怀好意，偏生没个防备。

这么一想，又想起俞年。上次合作时，俞年话很少，在现场基本只是监制，多数事情是她的助手协调。

她都有些记不清那晚到底是什么情况，俞年好像想过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又退了回来。

想着顾明歌轻轻叹了口气，她的人生规划里，一直没有结婚这项。但俞年那头，她拒绝不掉，舆论压下来，影响的不只是她，更多的是俞年。

越想越睡不着，总觉得病房里还残留着俞年雪山茶香的信息素味道，顾明歌索性爬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人，眉眼间还有几分憔悴。顾明歌试着扯起一抹笑，她素来以笑容温暖阳光著称，现在怎么看都有点儿没底气。

俞年和她结婚，只是为了责任。她答应俞年，也是责任。这样凑在一起，真是乱七八糟。

希望这些事儿早点过去，到时和俞年解除协议，再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