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
,望向院门前嬉皮笑脸的小顺子。
他很快走进院中,待婉襄捧起了那些碎片,便将桌子抬起来重新放回了原位。
做完这件事之后继续笑眯眯地同婉襄和桃叶打招呼,“二位姐姐,这几日过得怎么样?刘姐姐,你的病都好了?”
婉襄微笑着同他道了谢,“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挂念。”
而桃叶却扁了扁嘴,“我今年才十四,才不是你姐姐呢。”
小顺子察言观色,立刻赔礼道歉,“是奴才刚进宫的时候,教奴才的老太监让奴才见了谁都客气些,并不是存心要占姑娘的便宜。”
桃叶并不是什么不依不饶的人,闻言也就点了点头,轻轻放过了。
婉襄其实有些焦躁地想要知道小顺子的来意,“小顺子,你今日过来,可是因为万岁爷又有什么东西要让我修补么?”
小顺子反而觉得奇怪,“万岁爷又不是不知道刘姐姐您身体不适,怎会在这时候拿那些东西来影响您休息。”
“对了。”他望一眼婉襄手中的瓷片,“姐姐不会是闲不住,又开始锔瓷了吧?”
婉襄握着那些碎瓷的手紧了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本来就只是一句闲话,小顺子见婉襄不回答,也就没有再追问什么。
“今日无事,只是挂念刘姐姐,所以过来看看。不知道姐姐这里有没有什么事要让奴才帮忙的?”
若是雍正再不召婉襄,她和小顺子的情分其实也就到了头,犯不上拿什么事来麻烦他。
“没有什么,熹妃娘娘待我很好,这段时日仍旧不叫我上值。”
婉襄忽而想起什么,“十月是万岁爷万寿节,你那里没有事做么?”
雍正的生日在农历十月三十日,距离此时也不过还有十几日罢了。
近来宫中人大多都很忙碌,婉襄虽不出门,也听小宫女们下值之后说了许多闲话。
天子寿辰,有多少繁华富贵自不消说,她以为满宫里如今只她一个闲人。
小顺子便干咳了一声,仍旧嬉皮笑脸,“出来透口气,也躲个懒,刘姐姐别戳穿。”
说完这句话,他急于转移话题,凝视了婉襄片刻。
“不知刘姐姐额上的伤如何了?姐姐生得这般花容月貌,若是留下了什么痕迹,可真是罪过一桩。”
这个问题让婉襄心里重新燃起了一点希望。宫中遴选秀女,都是不允许身上带伤痕的。
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伤口,“本来也只是不小心磕了一下,总缠着纱布不让摘,我自己倒觉得好得差不多了。”
“那便好了,可惜宫女并不能让太医看诊……”
这是超脱于他们能力之外的事,小顺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姐姐今日也要锔瓷吗,奴才见过万岁爷的那只杯子,竟然能一点水都不漏,实在很好奇。”
他这番话让婉襄心里忽上忽下的,一时间觉得生理上都有些不舒服起来。
但看小顺子这样兴奋好奇,又有些不忍心拒绝。
或者这也能算是她的职业习惯,到她生活的那个年代,锔瓷这门技艺几乎都已经失传了。
她在故宫工作,平时也会无偿地帮助故宫工作人员之外的普通人修补瓷器,若是有人围观或是感兴趣就是最好,能有一个人着手学习,于她而言都是值得高兴上很久的事。
“是准备锔瓷,不过这一次要准备的东西麻烦些,若是你没有什么急事,可以在一旁坐坐。”
正好也让她打听一下那个夜晚桃叶究竟是怎么让雍正知道这件事的。
只是若这样的话,桃叶就不能在场了。
桃叶对锔瓷这件事仍然是没有什么兴趣的,“钟粹宫的长莺今晚要过来找我帮她看花样子,我就不陪姐姐了。”
“我回去收拾收拾屋子,正好也再学习一下。”
桃叶的女红做的很好。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