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元宵灯会

刚准备回敬时却听见咚的一声。

“一杯就倒？”萧文清无奈笑笑，招了招手：“小二，给我开间上房。”

“好嘞这位客官，可是只开一间房吗？”店小二疑惑地看着他们俩。

“嗯，要有两张床的。”萧文清也没有多想，让小二搭把手把云伶扶到楼上的客房，看着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的云伶：“云兄，在下先出去一趟，你就先好好休息吧。”床上的人忽然翻了个身，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萧文清替他盖好被子便下楼了。

出了香蔓园，萧文清一路东拐西拐，转眼来到一条隐蔽的小路上，不一会走到一家赌坊前，敲了敲门口的石狮子：“非黑即白。”突然大门咔嚓一声，萧文清推开门进去了。里面并不是赌坊的样子，而是一个密道，墙壁上画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花鸟图腾，穿过密道，萧文清来到一个像是集市的地方，外面明明还是白天，这里却是晚上，各种商贩带着奇形怪状的面具，其中还有一些妖，来来往往的行人手里都提着一个灯笼，上面写着“百妖集”三个字，密道连接集市处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向萧文清伸手，萧文清替给他了一块像是令牌状的玉佩，于是老人给了他和其他行人一样的灯笼，萧文清提着灯笼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一处看似医馆的地方停下，只见里面出来了个小孩对着他说道：“我家先生恭候多时了，公子你要的东西已经备好了，请进。”

“有劳了。”萧文清跟着小童子进了屋，没过多久就出来了，又沿着沿路返回香蔓圆，发现云伶仍在熟睡，于是在桌旁坐下，拿出今天买的纸笔开始写些什么东西。

夜色渐深，一阵微风徐来，萧文清便放下笔，起身去关窗。这时床上的人忽然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我还要喝，酒，把上好的酒给小爷拿来。”说罢一脚踢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听到床上人的动静，萧文清走到床前替他盖上被子：“怎么睡着了还像个小孩似的。”醉酒的云伶脸上泛着红晕，衬得肤色更白了，睫毛甚至比女儿家还要长，眼角一颗泪痣，确实生得好看。

“我是在哪？”云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刚刚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好像有人自己盖被子。

“云伶，是我，你方才不胜酒力醉了，我便扶你来休息。”

“啊，对对对。”云伶拍了拍脑门。“我想起来了，差点耽误正事。”

萧文清一脸疑惑：“什么正事？”“逛元宵灯会啊，萧文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亥时。”萧文清答道。

“快快快！”云伶急忙跑下床。“愣着干啥？再出门就赶不上了？”

“我就不…”萧文清话没说完就被云伶拉着往门外走。他本想拒绝，可还是随他去了。

街边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小摊贩的吆喝声不断。云伶拉着萧文清东瞧瞧西看看，发现街上除了商贩，很多来往的男男女女都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提着花灯。他走到一个卖面具的摊贩前问道：“老伯，为什么这街上大家都戴着面具啊？”

老伯笑了笑：“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这元宵节有一习俗，那就是未婚的男女在这一天可以带着面具向心上人表明心意，若对方有意便可摘下面具去那一元河放河灯许愿，可灵验了。”

“哦？是吗。”云伶一下来了兴致，“老伯，我要这两个面具。”说着便把一个兔子形状的面具塞给萧文清：“喏，这个给你。”

萧文清欲言又止，“我……”

“戴着吧。”云伶走到他身后一边替他戴好面具一边说：“萧兄，看你平时太过正正经经，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我看着兔子挺适合你的，今日好不容易出来感受感受着人间烟火，你就别扫兴了啊。”说罢拍了拍他的肩。“好。”萧文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兔子面具，儿时似乎也有这样的记忆，他的娘亲曾给他做过一个兔子玩偶，可惜当年那件事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