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很喜欢

王霁航从办公桌抽屉里摸索出一个银色小圆扁瓶，就这么向林京一伸手，林京正要问他，王霁航却露出个笑来：“送你了，国外高级货。”“谢谢。”林京被王霁航的笑容闪了眼，从心口泛出蜜来。王霁航起身合上抽屉：“要是发炎就抹它。”“知道啦～”林京蹦蹦跳跳的跟着他身后，王霁航突然转过身：“你很开心？”林京停下动作，摸了摸贴在鲸鱼上的保鲜膜，保鲜膜发出不算好听的刮擦音，她笑嘻嘻道：“很开心，我很喜欢。”

王霁航不可置否：“别碰它，3—4小时再撕下来，之后洗洗皮肤上的墨，注意着点，结痂之前还是别碰水。”“好。”林京乖巧的应道。王霁航把她的衣服递给她：“换衣服去吧。”林京再次躲进了帘子后面，王霁航给她的大领子衣服很好脱，但她自己的衣服就不好穿了，等她龇牙咧嘴缓慢的穿好衣服后，王霁航带她下了楼，楼下的阿姨看她出来问她：“纹完了？”“嗯！阿姨再见。”林京跟着王霁航出了门，踏进隔壁的奶茶店里：“喝什么小姑娘？”林京抿了抿唇：“柠檬…”“不用给我省钱，本来也不贵的小玩意儿，点那最便宜的干什么，”王霁航打断了她的话，愉悦的调侃道：“更何况我其中一份钱还是你给的。”

林京被带的也笑起来：“草莓摇摇奶昔。”王霁航点好单：“出去等吧，里面人多。”林京左手还紧紧拽着右边的领子，白皙的肩头和一片背部裸露出来。“不用扯的那么多，小心喘不过气。”林京自己的衣服领子不算大，但她把整个右肩露了出来，左边的领子就勒住了她左边脖子，显出了半圈红痕。王霁航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拉扯衣服，保鲜膜被她蹭到翘起三分之一来，王霁航太阳穴开始突突的跳，他想上手帮林京把保鲜膜抚平，最后又放弃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慢点，保鲜膜翘边儿了。”林京心里有些崩溃：“好…”

奶茶店里有人喊：“王老师！你奶茶！”“来了。”王霁航边应边掀开透明门帘，微微侧身让林京先过，林京终于把领子摆正了，她小小声说了句谢谢，奶茶店门口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却把入口堵了个严实，林京只好挨着王霁航贴身而过，鼻尖擦过他的胸膛，洗衣粉和烟的味道横冲直撞地灌进她的鼻腔。

奶茶店的小哥纹了两条花臂，边装袋边揶揄地看向王霁航，眼睛拼命往俩人身上转。王霁航显然看见了：“臭小子，动作快点。”林京却把注意力都放在小哥的胳膊上，她盯着看了会儿，然后把目光转向王霁航的胳膊上，然后是他的后颈。

各种线条交织在一起的图案还有后领掩去獠牙的鬼面，她盯了一会儿又慌忙转开目光。“小姑娘，”王霁航把奶茶交到她手上：“回家去吧。”林京接过来：“谢谢。”“不用，走吧。”王霁航冲她摆摆手，先一步离开了店里。林京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消失不见。

林京回家后乖乖等了四个小时，然后迫不及待地把保鲜膜撕开，有着浓郁笔墨的黑色鲸鱼在她眼里突然绽开。她垫脚贴近镜子，喃喃自语道：“好漂亮。”叮咚一声，林京抓过手机一看，眼睛登时一亮——“可以撕开了，洗的时候小心点。”林京羞得脸颊通红，再也忍不住地低低笑起来：“知道了王老师。”

大抵是清纯少女的萌动，她对本不该与她有任何交集的男人动了心。这从头到尾都是个错误。不该做的她做了，不该动心的她喜欢上了。

林京把墨水洗掉，露出鲸鱼原本的样子来，周围的皮肤一片绯红——她自幼皮肤敏感，一抓都会出现红痕，又偏偏遗传她母亲生了个怎么晒也晒不黑的冷白皮。林京认真的对镜看着她的鲸鱼，她真的好喜欢。逃离深海跃向空中的鲸鱼，连落下的海水都是悲鸣的。

鲸鱼她扒着领子看了一遍又一遍，王什么航的名字她念了一遍又一遍，你究竟叫什么呢王老师？

林京当晚做了个光怪离奇的梦，王霁航胳膊上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