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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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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递消息的都是个小厮,从不见内宅女眷身边的仆妇,岑开致就是猜也猜得到,这几回都是张申的授意。

能见曲氏自然是好,可又出自张申的意思,岑开致心里便有些惴惴。

张申这人素来有些古怪,说他忤逆倒也晨昏定省,说他孝顺却总是自作主张。

总之是长辈面上抓不住他的错,但细细的想来,却是一丝尊重也无,一丝敬畏也无。

自打食肆开门,张家一直都很安生,从没来闹过,岑开致心里清楚是被张申压制了。

如此这般,待他便不好太过冷言冷语的。

“说是放榜了,你家少爷考得如何?”

“已是举人老爷了。”小厮美滋滋的道,想来是得了不少的赏赐,“少爷知道您关心他,一定高兴。”

岑开致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被他说得好似自己有多么殷切盼望。

张家门口萦绕着一股炮仗的烟火气,却没有张灯结彩的,也没有人撒铜钱和高升饼,只有几个讨口彩的帮闲不依不饶的黏在门边。

张申扔了把铜子给他们,神色阴沉不愉。

“怎么了?大好的日子。”岑开致问。

见到她,张申的表情松了几分,笑道:“一个举人罢了,敲敲打打的惹人笑话。”

“这倒是,临安城的举人老爷满大街。”公孙三娘顺着张申的话道,“不如等中了进士再庆祝。”

张申脸颊肉莫名的跳了跳,像是强自在压抑着什么,依旧笑道:“不错。我也要去见祖母,一道?”

岑开致不好拒绝,只是与公孙三娘落在后边,一路上说着闲话。

“午前我给松涛书塾的先生送饭,看见个大男人给先生打手板,说什么朽木不可雕也,乐死我了。这人呐,咱还认得,猜一猜?”

岑开致想了半晌,道:“想不明,谁呀?”

“泉九!”

“他去书塾做什么?还被打手板?”岑开致想不明白。

“说是江大人让他学,想让他考明法科,得个正经的官职。”

泉九起初只是为了找份差事可以自理,免遭兄嫂的白眼,但越干越是喜欢。

他又是正经的良民,可以考科举,江星阔也是惜才,这才出言提点。

可泉九虽识字,却不是个读书脑袋,明法科虽比考进士容易,但也要考试七场。第一、二场试律,第三场试令,第四、五场试小经,第六场试令,第七场试律。【1】总之,不是泉九可以信手拈来的,只好又厚着脸皮又去寻了一位先生指点文意。

先生虽赞他不耻下问,勇于上进,可板子却一点都没含糊,打得他手肿得像猪蹄,连刀都握不住,还叫徐方一通笑话。

泉九与科考,这两个词凑在一块,岑开致觉得新奇,但想到是江星阔提议,又觉得未必没有可能。

“你们所说的这位官爷可是有蕃邦血统的那位?”张申似乎也有兴趣,问。

“不是,你说的那位是江大人,泉九只是他的手下。”公孙三娘道。

“噢?不知那位江大人是何官职?”张申又问。

公孙三娘其实不甚清楚,只觉得他官大得很。

“大理寺少卿。”岑开致简短的说。

“这官位也需得像泉九这般考上去?”公孙三娘好奇的问。

“是也不是,他是进士出身,更难一些,且官拜大理寺少卿,也不是光考了科举就行的。”岑开致倒没问过江星阔,而是无意中听泉九说起过。

张申继续走在她们前头,投在白墙上的影子晦暗如旧,道:“噢?看来是人不可貌相。”

曲氏听说张申中举,也很是开心,又埋怨朱氏没有为张申好好打算,合该说定一门亲事才对。

“若媳妇是个持家有方的,我就把账册和钥匙从你娘那讨要回来,你日后更能用得上,不必事事向她伸手,诸多钳制!”

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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