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复

正在端起杯子要喝水的许荣刚，听到龚业的喊声，一下子站了起来，惊得杯子一下子掉在了桌子上，范小龙桌子上一桌子的水。范小龙也吃惊地站了起来，慌张地问：“什么原因？”龚业惊慌地说：“不知道呀！警察说是涉嫌网络犯罪。”“哦，个人行为吧？与公司无关。”范小龙叹了口气，说。“唉，公司这回要火了，出了那么一个人。”许荣刚苦笑着说。韩涛是他拉来公司的，他觉得他没把好用人关，心里感到很惭愧。“还不知道真相，暂时顾不了他了，我们先来想想下一步怎么走，怎么操作吧。”范小龙向龚业招招手，示意她坐来身边。

今天不知为什么，龚业居然没来上班，打手机关机。范小龙只好交待许荣刚：“荣刚呀，今天龚美女没来上班，我得自己去办抵押贷款手续了。你自己守办公室了。那南当控股，一下子也没什么行情，你想看看就看，不想看，想干什么干什么。等我把钱贷来，我们按昨天商量的，做点超短线，暂时淘点生活费。”“我上平台拉广告吧，就着盯着点南当控股。这龚美女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打她的手机也关机。”许荣刚边打扫办公室卫生边说。平素，这些活都是龚业的。“你差不多再打打她的手机看看，不行下午我们去她住的公寓看看。”范小龙拿着资料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好的，龙哥。”许荣刚回答。

南疆银行位于南疆城区中心，高大漂亮的大楼，标志着这里是南疆城的经济中心。工信委、发改委等政府机关都坐落在这一条街上。早上的南疆银行业务繁忙，范小龙排了半天队才轮到他。工作人员漂亮大方热情，在她的指导下，范小龙终于办好手续。拿到了1200万的三月短期贷款。拿到钱，范小龙心里亦喜亦忧。喜的是有了钱，能自救了，忧的是，再操作不好，怕连贷款利息都还不起，到时房子归了银行，自己得露宿街头了。

“范董秘，你好。”后面一个人重重地拍了低头走路的范小龙，吓了范小龙一跳。他抬起头，看到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人--证券部主任李逸安。范小龙下意识地把身上的包夹紧了一下，生怕让李逸安发现他现在窘得要靠抵押资产淘生活费。他强装笑脸，嘴里勉强挤出一句礼貌的话：“哦，李主任好。”“一大早出来做什么？”李逸安好久没见到范小龙，显得很高兴，一点没注意到范小龙一脸嫌弃的表情。“哦，出来联系业务。”范小龙迟疑了一下，说。“我们南当控股这回要火大了。”李逸安洋洋得意地对范小龙说。“妈的，存心气我？老子就是因为你才辞职的，现在又因为你家的股票让我抵押资产。”范小龙心里暗骂道，口是心非地说：“好呀，不过，能说说什么好事吗？”“你妹妹和我们联手搞的那个澳炉改造项目，获得国家工信部的大奖，我就是上来拿奖的。”听到妹妹参加的项目得到国家大奖，范小龙心里也很高兴。但一转又心烦了：“怎么会是他上来拿奖？这起码应是老总级别来吧？难道这家伙升职了？南当控股真没人了。”范小龙有点妒嫉了。他有点酸酸地问：“怎么会是你来呢？升职了？”“哈哈，我这年纪，能保住位子，不让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拱到墙角边就不错了。老总去南美出差了！我们公司选上了这届世界锡行业协会轮值主任。”李逸安压制不住心中的高兴，不管范小龙愿不愿意听，激动的挥舞着手，哇拉哇拉地说。“南当控股当了世界锡行业协会的主任！怎么没见新闻？”范小龙一听，吃惊地问。“老总就是去走过场的，大会上就宣布了。我们是第一个实现人工智能的有色冶金高炉，不选我们选谁！”李逸安眼睛放着光地说。“这是天大的消息呀！我得赶紧回去操作去！”职业的敏感性让范小龙意识到南当控股要有惊天动地的动作，他得走在这动作前。“谢谢李主任，祝你们南当控股股票涨停，我有事，告辞了。”范小龙向李逸安摆摆手，转身就走。“有空来玩，我们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