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镜中月,水中花

“大王，大王……”雨声和着清冷的声音唤醒梦魇中的江小白。近些时日总会梦见初来时的景象，江小白起身意识逐渐清醒，才看清来人正是自己的侍女兼大护法——溶月。

“何事？”江小白贪恋床上的温度，像只刚睡醒的猫。

“假扮书生的捉妖师已按照您的吩咐安置在后花园。”溶月心里颇为好奇自那日大战后性情微变的“大王”要做什么。

“给他屋里多添些碳，告诉山里的小妖不要“招惹”他。”屋檐落下的雨提醒江小白已是深秋，她叫住溶月嘱咐道。

“是。”溶月低头退下。

秋雨后，诡异又温暖的荒山野岭灯火通明。江小白望着镜中人出神，好美的人，为啥要和她交换人生？

“他来了吗？”姜月白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叫溶月的侍女，江小白闭上眼睛，舒服的任由溶月为她梳头。

“在前厅等着您呢。”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就只简单的插一个发簪，盘发的手离开她的头发，江小白多少有些恋恋不舍。（悄悄说，镜中的溶月为江小白梳头发时十分温柔。）

说是小桥流水的富贵人家，只不过是由残垣断壁幻化而来。

“公子昨夜睡得可好？”江小白瞧见苏北尘脸上的黑眼圈颇有些得意，小小捉妖师也敢到她的地界来搅乱她们的好日子。

“很好！”苏北尘不怒反而觉得面前的女妖十分有趣。

“如何好？”江小白不解，未长开的娃娃脸粉扑扑的十分可爱。

“与小生往日所知不尽相同。”妖怪并不坏，相反比他见过的人要纯粹。

嗯……怎么和想到不一样，今天不应该像话本里一样对她们充满敌意吗？江小白不大聪明的脑子满是疑惑，难道这是反套路？

“多谢小姐款待，小生今日告辞了！若有来日，再与小姐相见。”苏北尘深施一礼，说罢背起书篓离开，不一会儿便在濛濛雨雾中隐去身影。

“……”江小白无语的站在原地，与姜月白的白月光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结束了，她还没用美人计呢！

“大王，你喜欢他？”溶月倒是陪了半晌犯傻的江小白。

“别瞎说！”江小白羞红脸作势要捏住溶月的脸，手又生生停在半空，姜月白从来不会这么做。

一时间各个小妖目瞪口呆，也不玩闹，手中的酒杯“叭”的摔碎。

“大王难道倾慕大护法！！！”所有的小妖心里此时的八卦如此一致，一股强大的威压让他们一哄而散。

“明日陪我去买书。”江小白把手抬高，拂去溶月发上的花瓣眼带笑意，淡定、淡定，丝毫没注意周围的安静。

“被人触碰……”大王每次慌张离去总会留下一地落花，今日的落花在秋日的冷雨里格外温婉，溶月的心似乎也有一瓣花。

翌日，古桥旧巷熙熙攘攘，脂粉酒香灯红酒绿，小商小贩烟带着火气的叫卖。江小白怀念的左瞧右看，姜月白生活的年代与她相同，不知爹娘还在不在？

“小姐，看什么呢？”溶月跟在她身边，江小白被清冷悦耳的声音拉回来，她怎么和她站在包子铺面前。

“青城，很美。”江小白乌溜溜的大眼睛透着股灵气，像极此时的细雨。

“老板娘，买三斤包子。”溶月第一次做了超出她范围的事，假“大王”很像包子。

“喜欢她？”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在溶月耳边小声说。

“狐狸精，不要多管闲事！”溶月冷声说，再一回头江小白早流连在浮华的尘世里。

“她才初化人形，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你……”狐狸精丝毫不在意溶月抵在丹田处的手，把热乎乎的包子放到她的怀里，“我在青城的日子过的不错，包子也是正经包子。”

“哼！”溶月收回手循着气息走进人群。

“娘子，你在与谁说话？”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狐狸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