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休沐日
。”
“嗯,这倒被你说着了,确实有蹊跷,那马缰绳并未完全脱落,还突然发狂,带着车狂奔了一段路,车里的人掉下来,也说不好是摔的还是扭的,抑或是被车轧的,总之断了一条腿。”
“您怎么知道得这般详细?苟彦敏把事闹大了?”
霍锦扬打量着女儿,见她并没露出惧怕之色,也不怎么心虚,心中满意,点头道:“她知会了晏京府,要求查明真相,捉拿害她孙女性命的凶手。”
“……这未免小题大做了吧?谁杀人用致死率这么低的办法?苟绍华在戏园各种闹事,趁乱上去捅一刀,不比这个干脆利落?”
霍锦扬道:“苟彦敏在甘州剿灭过碧海教徒,她是怕碧海教报复,杀她孙女,绝她女嗣。”
甘州、碧海教,霍宇澄心中一动,这事不对——如果程不惜的身世来历是真的,他应该感激苟彦敏帮他报了家仇才对,怎会因为梁曼音一个戏子,就想教训苟彦敏的孙女?
“总之你知道此事即可,记得叮嘱桑棋等人,别漏出口风去,晏京府若是有人来问话,我自会打发。”
霍宇澄答应一声,暂且按下有关程不惜的疑点,问她娘:“昨晚绘春戏园还去了一位真正的贵人,二姐同您说了么?”
霍锦扬抬眸看向女儿:“端王啊?”
“嗯。”
“我听说了,你答得很好。”霍锦扬难得夸奖女儿,“同样的话,她应当也会说给昭王听,所以我还是那话,以后避着一些。她们姐妹相争,我们无谓掺合进去。”
哎呀,她娘今日怎么净说她爱听的话?霍宇澄很高兴:“娘说的是,女儿记下了,以后一定远离皇女纷争。姨母都已是丞相了,咱家确实用不着掺合这些。”
霍锦扬看一眼裹得严严实实、仍身形纤细的女儿,心说那可不一定,但凡你身体好一点儿……算了,“今日怕是有雨,便不要出门了。”
“怎么?您旧伤又疼了?”
霍锦扬早年带兵打仗,身上难免受伤,有些伤到筋骨的,逢雨天便会疼痛。
她对女儿的关心不予回应,只叫霍宇澄没事进去内院陪莫氏和钟氏说说话,最后说一句:“我还要去见你姨母。”就走了。
霍宇澄本来想顺着皇女之争的话,问起家中产业可与端王有牵连,没想到她娘根本不给机会,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打发了。
跟在后面出了母亲院子,算着木匠也快到了,霍宇澄想回房等,还没等转过弯去,就遇见几个府里养的文人清客。
霍家霍锦扬是武将,霍锦晟虽是文官,却并不喜欢附庸风雅,搞那些诗会文会什么的,所以府中这些文人清客几乎没有什么表现机会,顶多是开宴时,即兴作几首诗,拍拍相国马屁,平素等闲都难见着一个正经主子。
这会儿几人见到霍宇澄,彷佛妖怪见到唐三藏,齐齐拥上来嘘寒问暖,那真挚劲儿,比霍锦扬还像她亲娘。
霍宇澄与这些人也有点儿额外的交情——她以前身体不好时,不能自己出门淘书,便叫她们发现有好看的杂书,推荐给自己——不过那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从去年冬到现在,她都没见过这几位。
“好好好,这一向都好得很。”霍宇澄打断她们七嘴八舌的问候,“诸位这是忙什么呢?”
“相国叫咱们去陪了个客。”年纪最大的谢秋怡回道。
一听就不是什么要紧客人,霍宇澄又问她们近来都看什么书,这几位显然都早有准备,可惜有意思的新书就那几本,嘴快的多说两本,后面的就没得说了。
霍宇澄见嘴慢的神色懊恼,心中一动,笑道:“这几本我也看过了,如今市面上好书实在太少,我等得煎熬,索性自己开个书坊,如今正在修饰店面,只愁没有好书付梓刊印。几位都是文坛前辈,可有会写书的熟人举荐给我?”
几位清客互相看看,还是谢秋怡问道:“不知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