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能力暴露

梵洛伊曾吩咐下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做不到放任兰开夏曝尸暗巷被老鼠啃噬。毕竟这是他曾经的仆人和跟班。他好不容易又打听到兰开夏未死。“废物就是废物，两个大男人连一个小女孩都杀不了。”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万幸。兰开夏最近不当乞丐了，探子说她被软禁在多隆歌舞厅的舞女萝拉手下，天天上舞蹈课和形体课，吃不饱穿不暖，还被肆意打骂，她忍辱负重，好像还要冲着多隆的头牌大会去，只是现在囊中羞涩，没有表演道具和服装。

“她终于想通了吗？”梵洛伊有些烦躁。一想到兰开夏将要想待宰的羔羊一样献祭自己的年轻和纯洁，他的魔力就不受控制的在身体中四处乱窜。“冷静。”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以大善人的名义对她实行资助，资助不多，因为他以前读过书——都说金钱是使人堕落的魔鬼。他给的钱刚好够她每月最基本的生存，条件是“兰开夏永远不能堕落”，否则自己就将停止资助，并且叫她偿还本金和利息。“我真是疯了。”梵洛伊自嘲的笑笑。“凭什么对一个贱民这么上心？”也许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曾经的影子，也许是为了他们短暂的革命交情和报恩。“报恩？这可不像我的性格。”确切来说，梵洛伊向来睚眦必报，自私，阴险，狡诈，傲慢。他不得不承认，兰开夏能使他心绪荡漾。自从他成为公爵养子之后，他不是没在舞会上见过那些贵族小姐和贵公子。他十分厌恶他们的惺惺作态和脑袋空空，说大话，只会纸上谈兵，过分天真。不得不说，兰开夏的长相就算放在这些人中也是佼佼者，而且，一想到她狡黠机灵的笑容和切换自如的演技，懂得看人脸色的她更让人喜爱。他很受不了那些贵族小姐一直让他陪他们玩过家家的游戏，或者因为争锋吃醋谁当他游戏中的夫人而或互相推攘或哭哭啼啼。而那些奇幻贵公子则更加令人厌恶，他们因为他的养子身份而颐指气使，或孤立排挤他。

“要命。”他想起她的拥抱，温暖的，柔软的，他可不想兰开夏成为他的软肋。资助个几年后应该就能忘了她吧？毕竟她这类型的女孩结婚都挺早的。一时间，他竟有些嫉妒。

夏季，多隆歌舞厅的头牌之夜拉开序幕。照旧，台下是百姓观众，舞台上方的阁楼里坐着的则是贵族。梵洛伊就在其中，只不过，他带着瓷白的象牙面具。今夜，他要助她荣摘桂冠。价高者得，这是多隆歌舞厅亘古不变的老规矩。平民和贵族出价加起来的总数，就是台上舞者的分数。分数的高低决定了她们的档次。成为头牌，意味着能有自己的分红和话语权。

兰开夏在第一个登场。第一登场必须要炒热气氛，群众才会买单，颇有难度。舞曲一起，四周突然短暂的安静，随后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有人吹起了口哨。兰开夏一袭华丽的红绸绕身，肤白胜雪，带着红色面纱，露出含笑灵动的黑色大眼睛，柔顺发亮的羊毛卷梳成一个大辫子，她额上戴有黄铜饰品，颈间缀着熠熠生辉的水钻，腰间缀有灵动的铜片，一步一震的脚踝铃铛衬得她的腿柔美纤细，在飞扬的裙摆下若隐若现，诱人心魄。她闭着眼，旋转，跳跃，忘却了尘嚣，沉醉于音乐当中。胸口露出的大片玫瑰色肌肤随着呼吸而剧烈起伏着，忘情抖落着晶莹的汗水。“白雪、夏夜，不停歇……放弃的快乐都实现，难过都摧毁”兰开夏在气氛炒热时摘掉了面纱，在最高潮时戛然而止——隐退，留有遐想。人群似乎意犹未尽。“我的目的达到了。”兰开夏想，剩下的都交给上帝。萝拉一定会因为她保守而气煞。“一千金币！”梵洛伊的侍者高喊价格，开出了本场舞会的第一票。“什么？一千金币？”平民们纷纷议论，这么阔绰的出手，不是让后面的舞者压力更大？这已经是往年的最高价。真是看不懂这位出价贵族的品味——花这么大价钱，什么便宜都没占到舞女的。后面的女人根本就不注重舞技，一曲接着一曲全是艳舞，偏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