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宴
上,在需要的时间出现,将他们这持续百年的戏剧继续演下去。
——那他们也能冒充一回卞城王。
师弟:“那师姐又如何确定,卞城王的车架还会回来?”
舒以:“且等着便是。”
毕六其他方面平平无奇,唯一值得称道的便是老实,听话。
既然舒以让他等,他就老老实实等着,和壁画上的家伙们大眼瞪小眼,比谁能坚持得久。
他瞪得越久,那些壁画就躲得越快,最后竟一个个露出谄媚的神色来。
师弟心中成就感油然而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毕六感觉连他的腿都坐得有些发麻,忽而一阵罡风呼啦啦地刮过去,他人都止不住地往前倾。
这地宫里除了他和舒以,分明就没有其他人,但不知为何充满了惊慌的气息。
空气里的灰尘凝聚了起来。
白骨做的车架渐渐从灰尘里现出原型。
还是那个被黑袍子们称作“卞城王”的黑面郎君。
他永远闭不上的双眼,凝视着远方某处。
头顶的裂缝悄无声息地合拢,恰如从未存在过。
地宫里也许燃烧了千百年的油灯,次第被不知名的存在点燃。
但就连那昏黄的光线都不敢打扰逝去的仙人,留下那骨撵停留在黑洞洞的角落。
毕六还在战战兢兢不敢直视,唯恐那黑面郎君突然复活降下天罚,舒以却已经踩到了车辕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位死去的神仙。
毕六受不了这安静地气氛:“……师姐,你可看出什么没有?”
舒以饶有兴趣地回答:“果真是位大罗金仙。”
毕六有些茫然,“大罗金仙”这几个词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又没什么印象。
他抱着脑袋努力地想了想,问:“‘大罗金仙’可是道家的神仙之一?”
舒以沉吟了片刻,问了毕六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儒家、道家、释家、魔修、云镜瑶台,他们可有出现的先后?在他们出现之前,谁来定义是否得到成仙?是否有一个未知的势力存在过,但是却被抹除了历史?”
毕六本来就有六分茫然,被舒以这么一问,便成了十分。
“唔,师姐,我刚拜入云镜瑶台门下,对这些典籍也并不熟悉……”
舒以:“便是熟悉了,你也找不到这些记载。”
舒以将“卞城王”用力地往旁边挪动了一点。
这古代的神仙,连身型也比如今的人高大许多,只是挪动了些许位置,便足够舒以二人坐下。
舒以示意毕六坐到车上。
舒以:“我前世,修的是无情道。”
那是第八个轮回。
毕六:“无情道?是释家?”
舒以:“是道家。”
舒以:“虽然说是道家,但恐怕都以为我是魔修。只因我立下一个誓言:杀尽天下男子。”
舒以立下这个誓言的原因很简单:既然前几个轮回,都是因为男子而死,那这个轮回便杀了那些男子。
不管他们是否有错。
毕六觉得有点害怕,但是又觉得师姐不会是滥杀无辜的人。
他模模糊糊地替舒以想借口:“想必是那些男人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师姐生气。”
舒以微微一笑。
舒以:“这些倒可以略过不谈。重要的是,我在杀人的途中,竟遇到过一位自称‘天庭使者’的人。”
“他自称,若我杀了他,大罗金仙以上的神仙均会有所感应,凡遇见我,必就地诛杀。”
毕六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师姐前世就是因此陨落?”
舒以:“恰恰相反,这人被我杀的容易,死后也从无任何人替他雪恨。”
那“天庭使者”的头衔,就仿佛是村口闲聊扯出的瞎话。
舒以:“今天,我见到这位卞城王,便心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