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贼人本人

“身长不足五尺……身形娇小……”姚县令重复着这两句话，表情若有所思，“按这个描述的话，我怎么听着不像是男子，反而更像是个女子呢？可要是对方不仅偷拿了房契，还重伤了一个丫鬟的话，这性质就不是普通的偷盗了，而是入室抢劫啊！这样的事情，是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能办到的吗？”

听到“入室抢劫”这四个字，方老爷心里一动－－啊对对对，就要按这个路子走，什么样的罪行重，就把什么扣在方璟棠那个小贱人的头上，可不能轻饶了她！

他敛了敛神色，摆出一副十分焦急的模样，点着头附和道：“是说呢！这扮猪吃老虎的，那可比一眼就瞧着不是好人的难对付多了，实在是叫人难以防备。就拿我们家这小丫鬟秋桃来说吧，如果对方是个彪形大汉，她敢直接上手阻拦么？肯定不敢啊！还不是因为瞧着对方与她身形相仿，寻思着就算动起手来，也未必就会落于下风，这才鲁莽了？我们方家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本是不该再主动来惹上什么麻烦的。可我这左思右想的，总觉得要是放任这般厉害的贼人逍遥法外，难保不会再有其

他人家受害。我们方家的房契是侥幸找回来了，可别人未必有这样的好运气，真要是出了事儿，到时候只怕是很难收场啊！”

方老爷一边说，一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姚县令。见他神情慢慢变得严峻了起来，心里顿时就有了底气－－此事，估计已经成了大半了！

可姚县令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最终有些为难地开了口：“方老弟啊……这个案子，不是我不想查，实在是无从下手啊！你们给出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除去后颈有两颗鲜红的痣以外，其他的都很大众，光是咱们清江县，符合条件地往少了说也得有两三千人，难不成还能让我把她们都叫过来检查不成？”

“这……”方老爷装出心有不甘的样子，隔了一会儿，像是认真思考过了，才建议道，“我看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悬赏吧！我们方家既然是苦主，又想尽早了了此事，赏钱不如就由我们来出。姚大人您的话确实有道理，这后颈虽然不是什么隐秘的部位，但要是挨个查验符合条件的女子也实属冒犯。倒不如咱们把告示贴满大街小巷，一来这重赏之下，很有可能会收到其他的线

索或检举。这二来嘛，就算是收不到，只要这些东西被那贼人看到，她便会知道如今县衙已经盯上她了，识相的话，就少在咱们县里惹是生非！”

听完方老爷的话，姚县令原本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忙不迭答应着：“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

等姚县令把具体的事项吩咐下去，终于觉得松了一口气。他主动走到方老爷身边，颇有些欣赏之意的，将方老爷打量了一遍，笑眯眯地开口：“哎呀方老弟，之前咱们并未深交，我竟不知你的思虑如此周全。”

当然了，还有一句话，姚县令没好意思说，就是……他总觉得，方老爷这回来报案，跟之前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

要知道，海一粟当时咬死是方家抄了李家新瓷样式的时候，方老爷别看年纪比小桃子跟慕鸿都大，可他却才是全程被海一粟牵着鼻子走的那一个。

姚县令当时心里还有点儿可怜小桃子呢，摊上这样一个不成器的爹，小小年纪就得替家里操劳奔波的。

怎么才短短一两个时辰，方老爷忽然就成了一个面面俱到的人？姚县令都有点怀疑，莫非之前方老爷是在做戏？为

的是让海一粟放松警惕？

可方家之前日渐落魄也是事实，如果真的是做戏，未免牺牲太大了。毕竟，就差那么一丢丢，方家就要破产了。

不过甭管是怎么回事，姚县令对于方老爷都没有恶意，甚至动了心思，准备以后多跟方家走动总动。

且不说方家以后那是要跟慕家联姻的，就算是但看小桃子的经商手腕，也能轻松预想到，方家未来肯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