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溺水的鱼(修)
他的骄傲和尊严在戎缜那里比草还贱。
他抱着被子往出走,震耳欲聋的狗叫声充斥室内,他腿软的几乎趔趄,阳台沙发前铺着一方波斯的手工地毯,他赤脚站在上面,被戎缜上下打量。
“被子扔掉。”
江寄厘松了手,室外微冷的风滑过他的皮肤,他跪坐在地毯上,低声哀求道:“先生,可以回去吗?”
戎缜没答,轻轻捏住了他瘦削的下巴:“又漂亮了。”
他的眸光掠过青年紧张到有些干涩的嘴唇,继而又对上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哭起来很勾人的桃花眼。
“就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戎缜再一次抛出这个问题。
如果不是楼下的狗叫声太凶烈,江寄厘绝对能听得出来这是濒临暴怒边缘的最后一句试探,戎缜想听到的只是一句他毫无抗拒的妥协。
但江寄厘太害怕了,他被捏着下巴,眼尾滑出一滴泪,拼命摇着头。
楼下有那么多人,管家和林齐都在,所有人都听着。
他说:“求您……”
剩下的话没来得及说完,戎缜已经将他拽了起来扔在沙发上,脊骨上落下一只布满薄茧的大手,那只手粗暴用力,毫不怜惜。
江寄厘咬住了胳膊,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楼下站着的人,灭顶的羞耻将他完全笼罩。
他抓住了沙发一角,死死闭上了眼睛。
但戎缜并不打算放过他,薄薄的布料被撕碎,耳边是男人低沉威胁的声音:“睁眼。”
江寄厘咬着唇,怕得浑身都在颤抖,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戎缜似乎心情好了些,轻轻捻着青年柔软的耳垂。
“告诉我,楼下的人在干什么?”
“在照顾太子……”江寄厘哭了一声,那条卡斯罗似乎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突然开始对着楼上狂吠。
佣人们心知肚明,但哪敢跟着抬头,全部吓得肝胆俱裂。
江寄厘也一样。
他像一尾溺水的鱼,在水浪中起起伏伏的颠簸,偶有船只和人声掠过,他也清楚知道,那并不是来救他的,没人救得了他,没人愿意救他。
整个戎宅都是一个大型的囚笼,一旦踏入这里,就再难回头。
窒息与恐慌一同袭来,他开始哭着道歉:“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我错了……”
可囚笼的主人又怎么会怜惜一只供他取乐的金丝雀,相反的,金丝雀越挣扎,越痛苦,越惊慌,囚笼的主人就越高兴。
所以这并没有引起男人的半点心软。
结束时,天边已经有些昏暗了,戎缜全程穿戴整齐,离开时的样子仿佛刚在阳台上谈成了一笔大生意,而不是和伴侣滚了次露天的床。
江寄厘裹着被子,浑身发冷地缩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惊吓,疲惫,再加上受了凉,当晚他就生了场大病,发烧发到三十九度七。
但戎缜再没踏进过他的房间一步,因为戎缜从他房间离开后就径直去了南区,之后连着半个月都没了消息。
别墅里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江寄厘身体好了大半,上课地点又改成了楼下花园,这天下课送走两位老师后,江寄厘靠在藤椅上晒起了太阳。
林齐端过来一些小点心和奶茶,低声问道:“今天中午还是在花园用餐吗?”
江寄厘:“嗯。”
“好,我去吩咐。”
江寄厘点头,虚空盯着桌上的一角,林齐转身之前,顿了一下,突然拿出一个东西:“夫人,如果无聊的话,可以玩一会这个。”
他轻轻放下,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拼图,做工很精细,装在一个扁平的透明小盒子里。
江寄厘垂眸:“谢谢。”
林齐离开了花园。
自从那天戎缜离开后,别墅里的佣人多多少少有些闲话,哪怕程严已经明里暗里敲打过,但依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