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理由

姜寒脸上带伤，衣服也被扯坏了，秀发微乱，只是神色依旧如常，能轻易让人安心。

姜寒听到艾蒙说：“你今天不告诉我，我就不走了！”

“告诉你什么？”姜寒问，艾蒙一愣，随后转过身，痛哭的表情：“寒姐！”

姜寒看她哭丧似的没好气：“还没死呢。”

艾蒙呸呸呸：“寒姐，你是不是去找反叛军了？”

姜寒简短解释了，艾蒙说：“怎么不叫我！”

姜寒是故意不带着艾蒙的，她以前跟着自己出生入死那么多次，次次都惊险，但她没迟疑过，独独在天河星，她没有带着艾蒙出任务。

并非不信任艾蒙，只是她还想带艾蒙出去，治好她的记忆。

要死，也要毫无遗憾的死。

艾蒙苦着脸，姜寒说：“事发突然，来不及叫你。”

“那你下次叫我。”艾蒙从来便相信姜寒，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姜寒点头：“知道了。”

艾蒙心情好了一些。

姜寒身上都是伤，多数是子弹擦伤，肌肤烧焦了，青一块红一块，血迹斑斑，看起来狼狈极了，温忆岚站在两人身侧，敲着终端上的计算器，滴滴答答的声音响个不停，艾蒙好奇：“你干嘛呢？”

温忆岚说：“算医药费。”

姜寒：……

艾蒙：……

两人面面相觑几秒，姜寒说：“给我消毒液就可以了。”

“会留下疤。”温忆岚婉拒，姜寒毫不在意：“没关系。”

温忆岚说：“不行。”

艾蒙看着两人交流，似乎进入到自己无法插话的地步，毕竟她没钱，可不能豪迈的说，给我治！

她摸了摸鼻尖，默默往后退了半步。

温忆岚转动椅子，到姜寒身边，说：“坐下。”

手上是治疗仪器。

姜寒看眼温忆岚：“我没钱。”

“欠着。”温忆岚说：“或者你可以用其他的还。”

姜寒不解：“什么？”

温忆岚说：“以身相许吧。”

姜寒还没做出反应，艾蒙已经瞪大眼，咳嗽出来，顺便指责温忆岚：“我就说她不怀好意！”

“这个坏女人……”话说完，发现好像以身相许吃亏的也不是姜寒，又顿住到嘴边的话，整张脸涨红，滑稽又好笑。

姜寒皱眉：“不要乱说话。”

温忆岚啧一声，手下倒是很认真的再给姜寒治疗，先是用清洁仪把她上下清洁一遍，露出斑斑伤痕，血迹没有了，伤口很明显，尤其是脸颊上，姜寒的皮肤挺白，这大概要归功于天河星没有强烈的紫外线，面部线条消瘦，轮廓清晰，那双眼又透又亮。

姜寒的五官和从前，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从前的姜寒，是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惊艳的人，她还记得第一次走丢了，被姜寒送回家，管家说：“小姐，那位就是送你回来的人吗？”

姜寒站在灯下，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许是从小就在军校长大，她举手投足自带说不出英气和正气，虽然那时候的肩膀也很消瘦，但她就是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只要看到她，就安心。

和此刻的感觉一样。

纵使她容貌和从前迥异，但感觉还是一样的，她待在姜寒身边，始终觉得莫名的安心，这种安心只有姜寒能给。

姜寒不知道她用完清洁仪怎么不动了，一转头，发现温忆岚正直直看着自己，眼神丝毫没有掩饰，她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感。

四目相对，艾蒙探头：“你们干嘛呢？”

温忆岚回神，看眼艾蒙，不知道是不是气笑了，嘴角一直微扬，姜寒也转过头，让温忆岚给她治疗，诊所安静，外面的雨声倒是一直没停歇，艾蒙问姜寒要不要去酒吧坐一坐，姜寒点头，说：“你先去，我一会就来。”

艾蒙不疑有他，低头先去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