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在上班,沈先生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林助理问道。
沈洲没什么事情需要交代,他就是有些事情想要询问,比如左屿的基因崩溃综合症。
就算是旁人不知晓,但许应肯定知道。
“算了。”沈洲疲惫地微微低着头,他声音很轻:“我等他回来,晚上他会回来的对吧?”
“是……是的。”被这么一问,林助理也有些不太确定了,他补充道:“左总说晚上会回去的。”
左屿并不住在左家的大宅子里,他所住的地方也很大,一个庄园,管家王伯是跟着左屿很长时间的老管家了,汽车停在了门口之后,管家立刻上前迎接。
沈洲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他没有在外面站着,而是回了房间躺着休息。
晚上左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了,他身上满是酒气,站在沈洲的房门外站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有敲响房门,准备直接转身离开,却不想房门却打开了,两人四目相对。
沈洲抬头看着左屿,而后伸出手揽住了对方的脖颈,他的身子向后,左屿为了防止他跌倒,只得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人打横抱起,进了房间。
屋子里带着浅淡的消毒水味道,沈洲的身上还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药味,并不算好闻,但也无法挡住脖颈后散发出来的野橘味信息素的气息。
百分百的契合度,像是蛛丝一般,攀附着左屿,刺激着他脖颈后的腺体,令他感觉到了疼痛和无法忍耐的冲动感。
“怎么了?”左屿低声问道。
月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了进来,沈洲躺在床上,左屿双手撑着床板,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下的人,目光十分平静,如果不是他隐隐散发出的雪松信息素,恐怕就连沈洲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完全不会动情了。
“你生病了,基因崩溃综合症。”沈洲没有跟左屿绕弯,他的手攥着左屿的衣服,声音哽咽道:“假的,是不是?是假的对不对?”
左屿沉默了下来,实际上之前沈洲醒来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沈洲一定会问这个问题。
“我不相信。”沈洲低声道:“我一个字都不信,你是超a级alpha,目前还没有这个等级的alpha患上基因崩溃综合症的病例,所以是误诊的,对吧?”
“嗯,是真的。”左屿面容冷峻,他唇角略微下压,声线显得有些微冷:“我快死了。”
沈洲的瞳孔骤然睁大,左屿清楚地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痛苦和难以置信,对方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呼吸都微微发颤。
左屿本来冰冷的心弦轻轻拨动了一下。
“你快死了……”沈洲的身子微微发颤,他抑制不住地低声哽咽起来,他不是个爱哭的人,甚至受了那么多伤的时候,左屿都没有见过他落泪。
在有限的记忆里,左屿记得沈洲似乎每次哭都是因为他。
一次是沈洲被他扔在了外面,冬天冰天雪地,第二天早上他打开门的时候,本以为沈洲应该离开了,却没想到这个人蜷缩在门口的角落里,被冻得几乎没了知觉,直到看到他的时候,颤抖着手试图抓住左屿的衣服。
他记得那个时候,那个人掉着眼泪道:“你别不要我,别不让我回去。”
第二次是因为沈洲为他挡枪,那枚子弹距离沈洲的心脏很近,迸溅的鲜血使他的胸膛炸开了一朵血花,他仰倒在地上,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
那时候的他竭力试图看向左屿,但看到的,只有他居高临下,甚至称得上冷漠的目光。
那时候的左屿在怀疑这个omega是否在做戏。
后来左屿送沈洲去医院,在他怀里的时候,他伸手摸到了对方脸上的眼泪。
而这次,是第三次了。
“别哭了。”左屿难得的温柔下来,他抬起手擦拭了沈洲满脸的泪痕,低声道:“还没死呢。”
“左楚说,还有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