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霄其人
接话,“龙卷风刮到海面,能把海里的鱼虾都吸上来,再吹到陆地去,并不稀奇。”
“听见了吧?”景和略得意,“总之,老天变了脸,大雨之后是大风,大风走了还有冰雹,冰雹下完就接着下起了雪,然后一朝入冬、天出二月,那一晚,修真界所有修士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姐姐,这段儿我说不好,你说吧!”
景悦给蛋蛋添了点儿饭,夹了点青菘菜给景和,回头想给小白分点牛肉时,发现他已经把饭吃完了,正聚精会神等她讲故事。
“你也没听过凭霄的故事吗?”她有点惊奇,“还是不记得了?”
小白点点头,又摇摇头,景和翻译:“白哥哥没听过。”
奇怪,他也没听过,难道他不是在海内五洲长大的?但海外妖族应该也不会不讲凭霄的事迹吧?除非是魔……不对,小白练的是玄门正宗功法,这几天大哥都看见的。
景悦暂时按下心中疑惑,说道:“他们梦见凭霄身穿血衣、杀气腾腾的临渊而立,他那把闻名于世的太玄剑吟啸着从深渊中飞出,剑身饱饮鲜血、红光刺目。这时一位紫衣上神从天而降,斥责凭霄不尊号令、反叛神界,凭霄漠然不答,太玄剑突施偷袭,将上神斩于剑下……”
蛋蛋惊呼一声:“他杀了上神?”
“对啊,就是因为他叛逆弑神,上神才降罪于修真界,断绝一切天机的!修真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就是罪魁祸首!”景和虽然不知道修真界以前是什么样子,但他真的很不喜欢现在这样,自然对罪魁不满,“我真是不懂,他都飞升成神了,干嘛还要叛道入魔?”
景悦抬手打了个响指:“小和说到了关键。其实我也一直怀疑这种说法,凭霄都成神了,这时候入魔,是吃饱了撑的吗?而且上神的逻辑很有问题,你们不觉得吗?”
薛景行一脸无奈:“你又来了……总是什么话都敢说。”
“怕什么?反正上神也放弃我们了,我说几句坏话,难道他们还能听见?”
作为一个接受过辩证唯物主义教导的无神论者,景悦发自内心的认为,所谓上神,不过就是一群法力更高阶的人而已,“你们想想,就算凭霄真的大逆不道,弑神叛道,那也是他个人行为,跟不在一个位面的修真界有啥关系?”
桌上其余四个人——不,是三个人一只鸟——都呆呆看着她,不出声。
“凭霄又没说带着修真界一起入魔——就算他想,修真界这么多道统,也不可能都听他的话——那么他一人犯的错,杀他一个就行了,为何上神要整个修真界一起付出惨重代价?难道眷顾修真界的上神们,也玩连坐这套严刑峻法?”
“对呀!”蛋蛋重重点头,“上神简直不讲道理!”
薛景行无奈的看景悦一眼:“别把孩子教坏了。”
“这是教坏吗?我这是教他独立思考、不人云亦云。”景悦回完大哥,就称赞小凤凰,“蛋蛋说的对,上神就是不讲道理,而且充满了上位者的傲慢,不拿我们当人。从这一点来说,他们和雁都、风栖城里的那些达官显贵,没有什么不同。”
蛋蛋不知道雁都、风栖城是什么地方,对那里的人也没有概念,但他觉得姐姐说的肯定都对,就继续点头说:“没错!”
景和斜他一眼,刚要拆穿他什么都不懂,就见小白伸出手比划,赶忙仔细看着,猜他的意思,“白哥哥是想知道天上……哦,你是想问,后来凭霄怎么样了,是不是?”
小白连连点头,景和感觉很有成就感,笑眯眯答道:“被众神钉入深渊、受九天神雷之刑后,又被神之怒火灼烧至灰飞烟灭了!”
小白却微微蹙眉,露出不忍之色,景悦就说:“就是因为凭霄已经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惨重代价,我才越发觉得这些上神逻辑有问题,不,不光是逻辑有问题,他们心眼儿还很小。杀了凭霄一个还不足够,还要将修真界封锁起来、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