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Swing( 秋千)
n的人喝了口啤酒,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有些比我更早到这地方来的人说起,老头原本脾性并非如此,近几年才开始有了重大转变。相反我认为,在这里也就受点气,薪水还可以,而且老头并不拖欠,你们这些人就知足吧。”
“唉,还是别谈老头了,我一谈他就满肚子恶心,说说你自己吧,种马。你好像很不喜欢说话。”米伦最终也只得接受这个无情现实,转而将话题集中到我身上,拿著他们取乐的绰号,随便找点激情混到下班為止。
為什么叫我种马?那是因為chris每天下班总会準点出现在剧场对面的街上。街角是个风口,她长发飘飘薄衫摇曳,在路灯下仿若仙女,令老粗们意乱情迷。我会推掉所有人的邀请,直接回家,因此他们认為我之所以不爱娱乐是因我整天想著生儿育女。绰号立即传播开来,所有人都那么叫我,连老汉也跟着笑吟吟唤我,渐渐地,他们反将我名字给忘了。
也拜这些人所赐,给我带来个很不好的习惯,喜爱给他人取绰号。未来所结识的人我都会想出惟妙惟肖的代名词,正是这么来的。
我照例哼哼哈哈,东拉西扯,将话题再次转回到米伦身上,匆忙打开车门,一个人回工具房上方的密室呆著去了。
剧场老汉的名姓叫anold.wise(阿诺德。韦斯),来自阿拉巴马一个穷僻的农村。人们喜爱称他作village man(乡巴佬),其实对他而言,没有丝毫贬损的意思,因為他老家就是个荒僻难寻的农村。他自己就曾说,去往的公路,几十年都没被翻新重建过,而主干道油站卖的地图和指示牌,都没标注过他老家,那是一个叫aucktown(奥克镇)的乡下。村口唯一的路牌叫做wildnun(野尼姑),或许是该地的原称。
他与我一样,不喜爱谈论自己过去,每次都会极力回避。对底下人而言,这地方最神秘的除了我就是他,总之谁也不知道老汉的过去,也同样没兴趣了解。不过我想,他之所以不乐意谈论自己,多数是怕被人取笑。一般农村人的自尊心普遍脆弱,忌惮别人拿来说事,往往无意间说了些什麼,都会让老汉联想翩翩。
我除了清洁场地外,还包括他那脏如猪窝的办公室日常打扫,一天两遍,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我不知道是老头故意整我还是其他,每次进去,办公室都会被他弄得臟乱不堪,就像我从未进去打扫过那般。老汉的生活习惯邋遢,所以也不介意提著水桶、吸尘器、拖把、卫生剂什麼的随便往他地毯上乱摆乱放,但办公室内还有间狭小的屋子,整天铁锁大门。他既不让我靠近,也不準我进去打扫。
望着这间偏室,我多次打算一窥究竟,但都被他挡在眼前。每次老汉都会盯著我打扫,搞完卫生后,便迅速将我轰出去,关上大门,从此牢不可开。
我一直认為anold是个粗心大意的人,我们常常也会顺点东西回去,老头从来也不曾发现,有一次我们将剧场用的大垃圾筒用雨衣裹著偷回家,他从门里出来还讥笑我俩是没气力的娘娘腔。但是,对于那间偏室的谨慎程度,和他一贯粗心大意,正巧是天壤之别。每次在他面前干活,我都能感受到被监督的压力,随着老汉严防死守,我对于这间屋子的好奇心,也在逐日增强。
终于,我等来了一个机会。
五月上旬某个周末,我照例去打扫卫生,才进去没多久,老汉接了个电话,便匆匆套上外衣,一声不吭地出门了。不过只有两分鐘,他又偷偷折回往门缝瞧瞧,见我正似死非死机械般地干活,这才放心离去。我虽装作不知情,其实看得一清二楚。
“你究竟在担心什麼呢?怕我偷你的钱?我不知道你的保险柜密码也不是专家,肯定撬不开。还是你放著不喝的陈酒?我也不是酒鬼,抑或是……” 我激动万分来到门前,很快用发夹撬开屋门,闯了进去。
这间偏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