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她
,此时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声音带有不甘:“你之前说的还作数吗。”
“我逗你玩的。”宁语笑道,“我只是想让顾息看清你的真面目,我怎么可能好心给你的弟弟医药费,你们死了才好。”
敢在她不在的时候和顾息勾搭在一起,她没用其他手段整他们就算仁慈了。
云倾烟还想说什么,车子却在顾息的控制之下,加速冲了出去。
轮胎滚过凹陷,积水四溅,肆意洒在她的裙摆上,瞬间浸湿彻底。
囫囵夜色里,掺着寒风的雨势袭来,她破败地无力地抱紧肩膀。
到头来,一无所有。像个小丑。
不过是骗她的。
就像是她本来陷入深渊中,有人照着光进来,带她走上去,却在半路突然摒弃,让她坠落得更深。
更绝望。
冰寒彻骨,云倾烟拖着生硬的脚步走时,一辆黑色大劳路过,又慢慢地倒了回去,副驾驶座的车门刚好在她的手边。
车窗下来,传来陆默臣温淡嗓音:“云小姐。”
以为他是来嘲笑她的,云倾烟下意识地避开。
车门忽然打开,陆默臣撑起一把黑伞,走了过来,臂弯间挂着一外套,他不由分说堵住她前方的路。
头顶上方的伞,隔绝哗哗落下的骤雨。
“冷么。”
他一手拿伞,一手将外套往她肩上披着。
外套仍有阵阵余温,透着淡淡的松木香。
云倾烟双眸迷离朦胧,睫羽缠满水滴,望人不太清晰,视野里一只温热大手细心给她整理外套,直至将她单薄的身子和大雨彻底隔绝后,才停了手。
雨帘中,高大男人为女孩撑伞的景象影影绰绰,仿佛文艺电影里投放出的画面。
陆默臣泛着热意的指腹抬起,抚过她冰凉的面庞,嗓音温润如玉:“跟我走吗,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