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告奋勇

闲聊了几句，赵靖柔犹豫得放下筷子。

“今日叫你们姐妹俩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和你们商量。”

楚灵儿咽下嘴里的食物，笑眼盈盈，“是不是母后又从父皇那儿得了什么奇珍异宝不知道该给我们俩谁呀？”

“是有东西不知道该给你们谁，但是可不算是什么奇珍异宝。”赵靖柔难得没有打趣自己的小女儿，正色回道。

楚灵儿难免好奇起来，“那是什么呀？”

“你们姐妹二人，如今都已及笄，也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母后原想，让你们自己选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良人，可是…”

赵靖柔终是吞吞吐吐把和亲一事给二人说了。

“母后与你们父皇尚未决定人选，今日叫你们来，也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但有一点，和亲已是定数，不会改变。”

说完再看姐妹二人的反应，却是让赵靖柔有些不明所以。

楚灵儿不知为何，一直看着楚清月，震惊之外居然还有些…害怕。

楚清月却是和来时大不一样，脸上居然多了些喜色？

从小一同长大的亲姐妹，楚灵儿当然明白自己姐姐在想什么。

宁睿死得突然，姐姐伤心欲绝，这么一个能够亲手报仇的机会，姐姐自然不想放过。

“你们…”

“母后，我愿意和亲。”

“母后，我愿意…”

楚灵儿赶在楚清月之前把话说了出来，如果说姐姐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是为了杀人，那她便是为了救人。

救席颜，救姐姐，也是救天下百姓。

“灵儿？”赵靖柔全然不敢相信，灵儿性子活脱，天□□自由，从不愿被朝堂国事所累，何况这次要搭上的，可是她的一生。

“母后，那北梁世子我有见过，虽是羸弱，却也长了一幅好皮囊，左右我们的婚事也不能自己做主，还不如选一个长得好看的。至少也赏心悦目不是。”

赵靖柔笑了，这完全是小孩儿心性，和亲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

“胡闹，婚姻大事哪是你说的这般儿戏？”

“哎呀，母后～姐姐从小就性子柔软，平日里连骂个人都是轻声细语的。”

“灵儿好歹会些功夫，万一被欺负了也能打回去不是？”

姐妹俩虽是一母同胞，性格却是截然不同，楚清月喜静，楚灵儿好动。

也因为楚尚宠她们，给楚灵儿找了个师傅，从小也学了些功夫在身上。

“就你那点功夫，”赵靖柔摇摇头，依然正色道，“灵儿，和亲虽是定局，但你们也不应急着给母后答复，还是先回去好好想想罢。”

“母后…”

“不用想了母后，灵儿真的愿意。”楚灵儿再一次抢在了楚清月之前，换来的是楚清月满脸的不解。

楚灵儿的一再坚持也让赵靖柔越发看不懂了，“灵儿，你为何…如此坚持？”

楚灵儿也收起了进门时的嬉笑模样，难得严肃，“母后，和亲意味着什么灵儿真的明白，既然只能在姐姐和我之间二选一，那灵儿希望自己是被选的那个。”

“我虽然，不能像父皇，皇兄那样保护大楚的所有子民，那至少可以保护好姐姐嘛。姐姐她从小性子就柔软，和她相比，还是我更适合一些。”

灵儿说的也的确是事实，月儿好静，平日里也没个强势的时候，北梁多的是蛮夷之人，相较之下，确实灵儿的性格要更为合适一些。

“既然如此，那母后便和你们父皇商量一下。”

灵儿急忙点头，怕姐姐再说什么，拉着她起身，“母后，那灵儿和姐姐就不打扰母后了，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