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斯茅斯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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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知道它的名字吗?”伊赫乌蒂继续着话题,“如果有机会,真想去这块神秘的大陆看一看。”
女人又笑了笑,一阵风吹过,她的身形如青烟一般被吹得晃动了一下:“希帕波利亚,这是她的名字。”
伊赫乌蒂惊得跳了起来,她震惊地看向这位没有身着希帕波利亚服饰的女人,后知后觉地发现“康莫利恩”这座城市也莫名耳熟。
这局游戏,这个副本里居然有希帕波利亚的存在吗?那块早已消失在冰雪和海啸中的大陆,应该和拉莱耶一样永远地沉睡在海底才对,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使它再度升起,因为父亲……
“你也是希帕波利亚人吗?”飘渺的声音从女人的口中传出,带着些许的叹息:“那你应该知道康莫利恩——它是希帕波利亚的骄傲,是大陆上的明珠,是她的都城。”
希帕波利亚的……都城?可为什么她却不记得了。
伊赫乌蒂张了张嘴,想问一问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对方的身体却宛如冰雪般消融,只留下她身前托着商品的布条。
曾被伊赫乌蒂买下的鹿角静静地躺在杂物的中间,在阳光下闪烁着暗淡的光芒。
她将其握着手中,熟悉的触感唤醒了暴风雨中的惊魂,彻骨的寒冷闪电般地蹿过她的全身,告诫着她不要忘记了危险的明日。
虽然不知道剩下的东西还有没有用,但伊赫乌蒂还是将神秘女人留下的东西都用那块纯白的布包好,准备带回去研究研究。当她收拾好一切时,她意外地发现女人坐过的地方躺着一小块晶莹剔透的冰锥。
天气这样的炎热,可它的表面却并没有析出水份,半点融化的迹象都无。
隐约感觉到这可能是个重要的物品,伊赫乌蒂将其捡了起来,上面的寒意让她的头脑一下子就清醒了起来,不再为“康莫利恩”和“希帕波利亚”感到心烦意乱。
“武器?道具?你觉得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一行解说般的字浮现在冰锥之上,既像是对它的介绍,又像是神秘女人的自语。
是在暗示这玩意可以用来杀人吗?伊赫乌蒂摸了摸冰锥的尖尖的部分,果然很锋利,一下一个深潜者应该不在话下。
她提起了白布包,又将冰锥藏好,满载着收获回到了史蒂芬斯庄园。
如果可以,伊赫乌蒂挺想从这里搬出去的,然而吉尔德和的房价太高,搬出去她就得露宿街头,并且很有可能弄不到拉莱耶号的船票。
刚一进庄园,克希拉假扮的安妮就对她致以了热烈的欢迎,双手挂在她的脖子上,用甜美可爱的声音叫她老师。
以前大约是因为先入为主,初见面就表现得活泼天真的克希拉让伊赫乌蒂始终对其保有着好感,直到最后还有些不忍心下杀手。现在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再看时,她居然从克希拉无邪的笑容里,看到了几分若隐若现的邪恶。
它们就像毒蛇一样蛰伏在女孩的眼睛里,等到时机成熟之时,就会钻出来,用携带着致命毒素的牙齿,狠狠咬住敌人的喉咙。
“老师……”热情的问候之后,克希拉皱着眉放开了她:“你的身上,怎么有股怪味呀?”
怪味?伊赫乌蒂低头闻了闻自己,被一周目的鹿角强化过的身体散发着被太阳晒过的健康气味,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克希拉又凑过来嗅了一下,然后夸张地捂着嘴跳到一边干呕:“天呐,老师,你究竟去干什么了?”
动静引来了照顾克希拉的女仆和史蒂芬斯夫人,死而复生的后者刚露面时,让伊赫乌蒂想起了对方死时的惨状,而凶手,正是对方现在视若珍宝的“女儿”。
史蒂芬斯夫人,是怎么看待这位养女的呢?伊赫乌蒂发散联想了一下,特别是如果她知道克希拉就是害死安妮的真凶后。
是痛苦,是悔恨,还是不顾一切地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