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过来了
他多做纠缠,眼见天就黑了,起身告辞,也没带人,只身一人就出了城门。一人一马,只往那平坦旷阔,又多水草的偏僻地方去。
这一找,就找到了月上枝头,惨白的月,钩子一样的挂在天上,漫天的星子也没有几颗。
林蒙的心里逐渐开始着急起来。他想不明白,那是马,整整四十八匹的高头大马,每匹都能有两个成年男子大,又不是小物件,怎么可能一点的踪迹都没有留下来。今日要是找不到,等明日天晴,路就好了,只怕到时候更难找到了。
他这么想着就又向远处多走了一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座村子的村口。雁过留声,鱼过留痕,在这里,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
是马粪。
林蒙下马,继续沿着踪迹向里面走去。这座村子是依山而建,夜色下的山体黑乎乎的一片,山的形状奇怪,仿佛是一个怕趴着的巨虎,马上就要迎面猛扑过来,择人而噬。
村子里有些房子窗户亮着,而有些地方则是黑漆漆的一片。林蒙牵着马走过,他走过的地方,房子的烛火就熄灭了,传来吱呀的小心关门声,随后就是压低了声音的对话。
林蒙又在田间的小路上发现了一堆马粪,还是新鲜的。他抬头看去,顺着路的方向,一直看到远处的大山。
可他刚抬步要走,后面就传来一阵嘈杂声,回头看去,几点晃动的黄色光点向他赶来,还有一个男子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壮士,壮士留步!”
萧白被烛光晃的眼睛疼,可拿着她的老汉又把她往烛芯凑了凑。
老汉的手布满了皱纹,手指短小,骨节粗大,手指上满是一道一道的龟裂痕迹,裂痕里藏着黑灰,指甲缝里也是黑灰。玉玺整个洁白莹润,此刻两者对比更凸显的它非比寻常。
“这是个宝贝。”老汉看了半天,得了结论。
青年男子关门回来,听到这句也说道:“阿爹,这自然是宝贝,这可是玉!”
青年小心的接过来给老汉展示,“看见这上面没,之前我在县城里听过,这刻的是龙。”
他把玉玺转了个圈,继续道:“这可是官家的东西。”
老汉听到这,表情更加沉了沉,长叹一口气,“那这是个祸害。”随后又对他儿子安排,“明日一早,你把它带到后山去,找个地埋了。”
青年点头答应,从桌上拿起匕首,匕首的外壳上镶嵌了几颗宝石,被他随手丢到一边。刀锋锋利,青年拿的时候没注意,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刀刃处,手上立即就出现了一条血线,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他还没觉得疼。
青年的眼睛立即就亮了,“这刀锋利,我就留着切割个东西。”
有了美玉的对比,老汉见那匕首黝黑,只觉得寻常,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
匕首被重新归入刀鞘,放在桌子上,门被打开关上,青年扶着老汉一起离开,顺带着拿走了整间屋子里唯一的光源,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萧白静静的侧着耳朵听着,确认两人是不是真的走远了,她现在思绪有些混乱,需要缕一缕。
林蒙不是来找马吗?怎么就莫名奇妙的被刚刚的老汉带村里人给打晕了呢?你要说这个村和贡马丢失没关系,反正她是不相信的。
最主要的是明天,那老汉刚才说什么,要把玉玺随便找个地方埋起来,这哪成!!
这样一来她不就真的成了一块不见天日的石头了,难不成还要等几千年以后才有人把玉玺给挖出来,山那么大,玉玺整个就那么一点,能不能被人发现还不一定呢。
虽然希望渺茫,萧白从变成这副玉样那天开始,就没有放弃过想办法重新恢复人身,哪怕是做不成人,做一个妖怪也行,总好过这样一动也不能动,任人拿捏的好!
特别是遇见像今天发生的事情,萧白又尝试了一下,玉玺依然毫无动静。
也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