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好像很讨厌雄虫?”江迟突然出声,半是猜测,半是肯定。
柳凌月没有回答。
他将脸深深埋进自己的大腿,双手捂住耳朵,想要隔绝自己的五感,不受那只雄虫的任何影响。
听着柳凌月的声音,江迟有些难耐地蜷起手指,在手心里挠了挠。
他感觉自己脸上烧红,但是身体并没有先前第一次触发时那么难受,可又多了一点微妙的感觉,可能他也有些被眼前这只正处于情热期的雌虫影响到了。
江迟一眨不眨地盯着柳凌月的方向,尽管在这光线黑暗的环境中,无论他如何睁大眼睛,都只能看见一团模糊不清的黑影,但他还是怔怔地看着。
他发现这只雌虫跟他以往见过的都很不一样,他对雄虫好像避之不及,以至于他刚才的担忧现在想起来都觉的可笑。
相比起强迫一只现成的雄虫度过麻烦的情热期,这只雌虫好像更中意于把他这只罪魁祸首虫杀死。
只是最后他还是松了手。
江迟猜想:或许是因为他的职业。
很显然,他是一只优秀,而且非常有原则的军虫,他保卫帝国,也保护帝国的虫民,在任何时候都只会对敌方亮起残忍的刀锋。
江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里有些犹豫不定。
雄虫也有情热期,但那是在成熟期后才会出现的症状,江迟还不曾经历过,他对这方面的了解也少得可怜,只是听说得不到解决身体会非常难受。
此刻因为柳凌月而得到的所见所闻,他虽不至于有感同身受,但多少也能理解一些。
可以忍过去吗?
尽管认识不超过一天,但江迟很信赖这只给他印象为强悍的军虫的忍耐力,故而他非常迟疑,想着要不就这样观望算了,对方应该是可以挺过去的。
江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虫,他知道这件事是因他而起,他也可以为此低头道歉,但是要他牺牲自己的身体为这只陌生虫子渡过难关—— 不行。
反正忍忍应该还是可以过去的吧?
江迟小算盘打得清清楚楚,心底却又不是很得劲,因为这只雌虫多次保护了他。
来到这陌生的九节星系,江迟在紫荆星过了近五年的流亡生活,期间他也接受过许多虫子的好意,但是他们的好多数是随手施舍,并不干系自己的核心利益,所以恩情虽有,却也只是停留于嘴边的一声简单“谢谢”,转身后很快就能忘记。
只有眼前的雌虫,哪怕是在涉及自己生命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要计较付出,明明他江迟只是一只跟他毫无关系的陌生虫子,根本不值得这样用心。
江迟还从未有过这样纠结的时候。
他咬了咬牙,抬眼却见黑影动了,柳凌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江迟双手下意识攥起拳头,如临大敌,紧张道:“你……”
柳凌月对他的声音置若罔闻,他捂住脸,一手扶住石壁,佝偻着身体脚步踉跄地地朝洞穴外走去。
“你去哪?”江迟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起身去拉住柳凌月,“外面还在下雨,你要去哪里?”
手臂被甩开,江迟干脆伸出双手上去抱住柳凌月的腰,努力把他拖回洞穴里面,很不高兴地碎念道:“都说外面下雨了,你能去哪里?”
江迟的手劲有些大,柳凌月没能一把掰开。他定住身体,回头看向身后的娇小雄虫,既怒又无奈,咬着牙艰难道:“我不走,难道你想死吗?”
这话听着就不对劲,江迟下意识想跑,但他的直觉又在告诉他,这只军虫只是在放狠话,根本没胆子去实践,所以他还是保持着双手牢牢抱住柳凌月精瘦腰肢的状态,没有后退一步。
双方一时无话,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
“你真的想杀我?”好半晌,江迟才惴惴出声道,“这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柳凌月眯起双眼,忍耐情热期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