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决
着眼前几盘糊状物体,觉得还不如吃那几盘下过药的。
“这是什么?”他指绿糊。
“白菜羹。”
“这个呢?”指红糊。
“不知道,菜地里拔的,煮开就是这个颜色。”江月明十分不耐烦,“你爱吃不吃,娘,我们吃饭。”
应梦怜移开视线,不忍直视桌上几盆惨不忍睹卖相极差的菜糊:“娘还不饿。”
江月明的手艺遭到众人嫌弃,只能身先士卒舀了一勺。
应梦怜、朗云何,包括吃饱喝足的江风清,三个人六只眼默默注视着她的举动,意思很明显:吃呀,我们看着你吃。
菜糊还没送进嘴,光闻味道就想吐。
江月明自暴自弃把小勺往边上一扔:“算了。”
她知道自己手艺差,可她是刺客又不是厨子,平常都是拿刀砍人,哪里会切菜。
再说,几个人里只有江横天会做菜,应梦怜制药行,做饭的手艺一言难尽,至于朗云何……
江月明:呵呵,有幸见过他烤的山鸡,那玩意黑黢黢的狗都不吃。
气急之下,江月明走到被捆成粽子的店小二跟前,蹲下。
啪啪啪。
崔子被十分野蛮的力道抽醒,迷迷蒙蒙睁开眼,感觉脸火辣辣的,脖子仿佛架了千斤的沙袋,酸痛得根本抬不起来。
崔子清醒后,江月明站起身对朗云何说:“你监督他做菜,我去院里遛遛。”
……
黑店的后院除了水井就是茅草,别无他物。末端被两侧的篱笆圈起,直接连着山崖。
山体主要是红石,连接客栈的竖面像被刀切过一样平整。山与地的交界处被杂草占满,白色的野花自由绽放,吐露着山野间的奇怪气息。
客栈与山崖连接的某处被超过一人高的茅草挡住,拨开茅草,后面还有一块大木板,潮湿,厚重,将紧靠的山体部分严严实实遮盖住。
江月明试着将木板挪开,待茅草清理完后将板子从上至下倾倒。
就在这时,尖锐而凄厉的惨叫从前院传来。
江月明闻声,手一抖,稳当的木板松开,干脆利落扑倒在地。
一个山洞显露眼前。
山洞不深,外界的光透进去几乎就能看清楚里面的内容。
东西零零碎碎,已经如小山一般高:包袱、衣物、仿造的玉佩……
全是这家黑店的赃物。
江月明粗略看了一遍表面,并没有发现值钱的东西,最现实的是地上散落的几枚铜子儿,可以忽略不计。
江月明觉得有些扫兴,用树枝胡乱拨着这堆杂物,希望能有所发现。
杂物堆太乱了,歪歪扭扭,堆得又高,被她这么拨弄很快就倒了下来。一个更窄,更小,更加深远的洞口显露出来。
……
崔子刚做好最后一道菜,又挨一记手刀,重新躺回地上。
朗云何“啧啧”两声,抱拳道:“佩服。”
江月明不理会他,洗手上桌,果然看到一盘新做的红亮烧鸡。
她抱怨:“你们杀鸡的动静太大了。”
朗云何纠正:“我可没动手,全是他一人干的。”
“他”指地上的崔子。
朗云何:“你有什么收获?”
江月明:“先吃饭,吃完再说。”
酒足饭饱后,应梦怜替江横天解了迷药的毒,江横天从桌上起来,伸展手臂,可以看出睡得挺香。
他们开始商议之后的事情。
江月明把一叠银票拍在桌上,总共三千两。
这是她在山洞的深处找到的,除银票外,洞穴里还有三十六具白骨,男、女、幼童皆有,有的骨架完整,有的却断了手脚。
小小的黑店,胃口却很大。
江月明问众人:“我们以后干什么呢?”
他们是刺客,做的是人命生意,论起手上沾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