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戚哥生日宴会不能被这个人毁了吧。”
听着他们一句一句轻佻的话语,像是冰冷的锥子狠狠地刺入她的心脏,云卿瞬间有种窒息感,手脚冰凉得发慌。
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难堪,委屈,心酸,想哭过。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她努力强撑着身体,轻轻地说了一句。
包厢里就有浴室和洗手间,她走进去,洗了洗脸,看着镜子里落汤鸡一般的自己,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想起戚寒的态度,更是通体发寒。
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况且她那么明目张胆的喜欢,他竟一句毫不在意的“同学而已”打发了。
从来没有在他的新朋友那里,提到过她这个人。
是从来没在意过吧。
云卿用凉水不断地往脸上拍,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好过一点。
只是心脏疼得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委屈至极。
她闭了闭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努力对着镜子挤出一抹微笑,转过身刚要走,却突然听到什么掉在地上的声音。
云卿蹲下去捡,看到那包还剩下两张的纸巾,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紧紧地握在手心。
脑海里浮现出公交站等车的画面。
那个体贴至极的陌生人。
是这个寒冷无比的盛夏,唯一的温暖。
她爱惜地看了一眼纸巾,把它轻柔地拿了起来,刚要打开门出去。
却听到了许文畅的吊儿郎当地问:“戚哥,你对那小青梅是什么态度啊?”
付铭也跟着问:“对啊,听说你们还订过娃娃亲?以后会娶她?”
几个大学同学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事似的,语气中满是惊讶和不可置信。
“戚哥不会真要娶那个落汤□□?”
隔着一道门的云卿闻言,身子猛的颤了颤,握住把手的手更加紧张了几分,呼吸都放轻了些许。
没过多久,她听到了那句让她遍体生寒的话。
“谁会娶那个粘人精啊,狗皮膏药似的,烦死了。”
刹那间,整个人砰的一声跌落在地上,本就穿着白色裙子的她,膝盖甚至都跌青了。
裙子也染上了些许脏污。
这一动静根本没引得包厢里的人注意,云卿整颗心仿若被无情地摧残着,彻底崩塌。
压垮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而是无数次的积累,彻底到了极点。
她跌坐在地上,回想起自己卑微追逐着他的一幕幕,每次那颗炙热真诚的心总是被踩踏,他向来无所谓也不介意。
一直卑微至极,为他放弃北华,为他学做饭手上还有烫伤的痕迹,为他织围巾,为他迷失了自己……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有些不一样的。
在戚寒身边的女生,也只有她能离得最近。
到头来,确确实实是个天大的笑话。
云卿从地上爬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看到了烟雾缭绕之中,戚寒那张精致的脸,下颌线流畅清晰,眼睛好看地像是会说话。
一如当初,那么让人心动,却又让人心死如灰。
而桌子上的蛋糕,却已经在垃圾桶里了。
心脏麻木的似乎已经不会疼了,云卿甚至都有些不可相信,现在她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笑出来,虽然头发被雨水淋湿,白色衣裙也染上了脏污,可眼睛却格外明亮。
甚至,与这略微昏暗的包厢,格格不入。
她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婉,把伤痕藏在心里,“我有点事,先走了。”
紧接着,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她捡起了垃圾桶里的蛋糕,径直走出了包厢。
全程,没有看戚寒一眼。
“戚哥,云卿这是怎么了?今天不是你生日吗?”许文畅最先反应过来,满是惊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