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估,今天晚上例会结束后,可以摘走哪颗头颅,毕竟她已经损失克里斯顿了,今天必须要到补偿。”
想到那颗眼眶空空、布满尸/油的头颅,沈长许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用力的抓住刀叉才勉强没有失态。
等狄安娜走了之后,他才冲进卫生间大吐特吐。
时偏星就靠在门口淡定的听着。
不多时,沈长许魂不守舍的从卫生间走出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耐意,现在该怎么办,按照预言书的内容。今晚还会有一个人被淘汰……”
【看,他现在完全信了吧。】
时偏星拍拍他的肩膀,将一张纸条递过去,轻声安慰道:“预言也不是不可改变的,今天晚上,你按照我纸条里的内容去做,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钢琴家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欲言又止,餐厅里又出现了喧哗声,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收藏家和猫女又掐起来了。
时偏星走过去时,场面还是一片混乱,而画家却像是一尊不动如山的佛,半点没有反应,仍旧安静的在用餐,仿佛与混战那边隔绝在两个世界。
他吃完最后一口,擦过唇角,看也不看那俩幼稚的小学生一眼,直接便起身走人。
时偏星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有的时候我真觉得,白落锦不像是一位鲜活的人,倒像是游离于世界之外的观察者。”
这个人在原著中的着墨最少,此刻看起来亦是最神秘,无论他怎么试探,都好像摸透对方的心理,更别说抓住他的弱点。
唯一的突破口似乎就是对方有病,他对鲜血的渴望性。
沈长许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他说道:“白先生应该是菲利克斯家的人,我想即便我们都有事,他应该也不会出事的。”
时偏星愣了一下,从脑海中找出关于菲利克斯家族的记忆,“是意大利的菲利克斯?”
“对,他应当是菲利克斯唯一的继承人,他的母亲是这一代的黑手党教母,白落锦只是他父亲给他取的名字。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艺术这条路,但这个人真的很危险。”沈长许告诫他。
“……原来如此。”怪不得白落锦手里有枪,枪法又如此精湛。
【那我前几日给画家画了那么大一个饼,忽悠他放弃原则去投票,万一我赌输了,他岂不是真的会活活折磨死我?】
【你才发现?】
时偏星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开始有点后悔了,毕竟以他多年给甲方画饼充饥的经验来看,这种事只能捡着老实人忽悠。
想到这里,又一个念头浮上来,原著中对白落锦的描述很少,只说他在第三周因病退场,到底什么样的病会这么严重?
简柏数这么丧心病狂的吗,连黑手党的继承人都敢杀?
时偏星想了很久也没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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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厚重悠远的钟声响起,象征着艺术例会的正式开始。
不同于第一周例会的狂热氛围,今天的气氛明显的压抑,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画家拿出的是一幅油画,上面是连绵不绝的花海,但从细微处就可以看出每一朵花的状态都不一样。
花苞、含苞待放、恣意绽放、逐渐枯萎、干瘪的花枝,延绵到花海的深处却是一片早已腐烂的花瓣,压抑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小说家讲述完《红黑馆》的第二章,馆内的第二个人死了。
而后是猫女在神像下恣意的跳着她的舞蹈;收藏家讲述着自己为了寻找某件收藏品险死还生的经历;钢琴家弹奏着他始终未能将情感完全发挥出来的《伊斯拉美》。
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时偏星坐在角落里听着钢琴曲,他突然抬头,略过钢琴家,看到的是神像下俯视众生的简先生。
两个人四目相对。
简先生兴致盎然,小说家眼神明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