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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穿长裙的古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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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她的脸还埋在草丛里,散乱的头发就像一张鸟网将自己网住了。

出租车司机给我腾了个地方,站在门口的保安及时地转过身去装着没看见,与我一同经过的三位少女就像刚刚打倒了一只玻璃杯子的鸽子,撒腿跑出很远。

只有我蹲下身子将她扶了起来。

除了脸上三道被荆棘刮伤的血痕,她和照片中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我试着低声安慰她。

她却好像被自己倒霉的遭遇伤透了,愣愣地看着还在发痛的手掌喘着粗气,冷漠地拒绝了我的好意。

这太平常了,她低头说,看都没看我一眼。

“看上去,除了这身散发着水波一样荡漾的夜色长裙,他们什么都没给你留下。”

“还有一股脑儿的泥土味道。”

“如果猜的没错,你应该丢了一支迪奥哑光口红,一支比鹅毛还长的美容刷,一小串铜制钥匙,一个用来记录日子的草纸本。”

“我猜你要不是个迷路的疯子,要不就是他们的同伙。”

她用一种比咸鱼还干燥的口气和我说话。听得出来,她或许对男人还有点怀恨在心。

她曾是毛瑟最亲密的舞伴,三四个月前还踩着琉璃灯光出席各种舞会,将香槟倒进毛瑟雪白的衬衣怀里,趁机抚摸对方热气腾腾的身体。她曾经有勇气向所有的男伴宣示,她的美丽只属于毛瑟。

然而现在,即使在“水门”这种乌七八糟的下流场所,却没有人将她放在眼里。没有任何人再待她那样温柔了。

她用手支着地面,扭过身子坐在地上,没好气地拍了拍长裙上的泥土。

“水门”的灯光还亮着,地毯红扑扑的,用一种虚假的尊荣送别黑夜。

我丢给她一卷钱,足够她打车回家的钱,迈着轻快的步子朝前走去。

我大概走了五分钟的距离。

“嗨!”,她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然后走到我一旁。

我们就这样沿着渐渐从喧闹中走脱出来的马路一直走下去。她牵起我的手,用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我的肩头,让我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些奇怪的念头。

她领着我回家。

她的住处简陋,水泥楼梯,一个看门老头七十多岁的年纪,脸上的老年斑比水泥灰墙面掉块还严重。楼顶很低,天花板不够坚实,是用隔热板和石棉纸混在一起的货色,能从隔板上听到空气大摇大摆走动的声响。我一进门就被一个比房间还大的洗浴间堵在了门口。

一张铺着淡黄色床单的床紧挨着落地窗户,床头没有摆花,一只发着黄色光芒的床头灯是房间里唯一的灯源,孤零零的亮着。

衣柜旁仅容一人通过的过道上摆满了书籍,阳台上几件衣服的黑影在空中荡来荡去。

偶尔有一阵风从脸上吹过,我双手捋了捋头发,却不知道坐到哪里。

“你可以坐在床上,有时我坐在书堆上,你知道我并不是想怠慢你的。”

她的脸上挂满歉意,将手伸进裙里将一条长长的肉色丝袜抽了出来,我就像看着她拎着一条蛇蜕东晃西晃。

她的皮肤皙白,大腿内侧有两只大小不一的文身,一只像是一条鲫鱼,一只像是螃蟹之类的,我还来不及看清就被裙摆遮住了。

如果当时我只能想到是这些,此后回忆的时候就更加确定是鱼和螃蟹了。

我不曾预料到接踵而至的变故会令我措手不及,如果我先知先觉,我会趁着那晚看个清楚。当然这只是后话而已。

“你可以抽烟,虽然这里容易着火,但没什么关系。”她伸手指了指屋顶。我拘束地坐在书堆上。

“你手上的木珠看起来比我的胸部还漂亮。”她侧过身子去,将一件淡红色睡袍披在身上,变着戏法将那件深色长裙脱了下来,侧头对我说道。

我能从她侧脸中看到一丝清冷的笑意。

我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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