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远闲他们自家的马车。
从镇上到县里的路途算不上近,快到辰时他们才赶到衙门里,早早就接到消息的县太爷已经在堂上等着了。
“属下见过大人/草民参见大人。”众人高呼着跪下行礼,唯有叶远闲和傻子行的是躬身礼。
昨天夜里叶远闲特意了解了和术士相关的书籍,知道术士在面对六品以下官员的时候可以不用跪拜。而傻子则是凭着感觉行事,他隐约记得自己应该不用向县太爷行礼才对。
堂上的县太爷见两人这副做派神色暗沉了些,一旁另一个跟随在侧的主簿连忙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县太爷的神色这才舒缓下来。
“堂下之人状告之事我已知晓,犯人刘铁柱,你可知错?”
刘铁柱抓住机会连忙辩驳:“大人,小人只是喝了些酒昏了头,拿那青苗当成了野笋才给扳断了,小人不是故意的,还请大老爷饶了小人一次,小人拿性命担保,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说辞和镇里送上来的口供不一致,县太爷狠狠拍了下惊堂木,厉声呵斥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那你倒好好说说为何醉了就不去别人田里,偏偏要去谢家那包谷地里,我看你分明是故意为之,只想掐了谢家青苗,好断了你村里的根、断了本县的名声!”
“啥?”刘铁柱听着县太爷的呵斥只觉得冤枉,他的本意只想赶那怪种一家出村而已。
然而他看看县太爷铁青的脸色,再联想他话里的意思,顿时意识到自己恐怕要栽了,连忙求饶:“大老爷,小人真不是故意的,小人只是被奸人挑唆冲昏了头才去毁人青苗的,小人一时昏了头啊!”
一旁跪着的村长暗暗咬了咬牙,之前他还想着,如果刘铁柱将所有的罪责担下,那他愿意出一笔银子替他养活那瘸了腿的父亲,如今看来,这人怕是不能留了。
村长心里起了杀意,其实他心里后悔起来,为什么找了个这么不靠谱的二杆子替他办事?同时也下定决心只要刘铁柱能活着离开县衙,他都不能让他活着污了游落村和自己的名声。
至于他自己,村长垂着头心想:反正刘铁柱拿不出证据,又能奈他何?
县太爷不理刘铁柱的求饶,转而问起了主簿:“那青苗当真长得十分壮硕?”
“是。”主簿面带笑容:“听徐衙役说那青苗如今已经到他膝盖上方,苗杆如小儿手臂般强壮,长成了定能出许多包谷穗子。”
县太爷的神色这才缓缓了几分,只要包谷青苗长得好,到了秋末考核定能给他的政绩添上重重一笔。
想到这里县太爷脸上又露出几分厌恶的神色来,转而问道:“你说有奸人挑唆,可是你之前说的游落村村长?”
话音刚落,村长就连连磕头直呼冤枉,刘铁柱一见他这做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两人那夜的谈话全都抖了出来。
原来村长早就看叶远闲他们两口子不顺眼,想尽办法要将二人赶出去。正巧刘铁柱在外赌博输光了银子,于是眼馋上了谢家的大马和修房的银子。
之前他就偷摸着去过谢家一次,只是不知撞了什么邪那双手一贴在门窗上就刺骨的疼,最后还一不小心从竹廊上摔了下来。从那以后刘铁柱心里就对谢家生了许多怨气。
而恰逢村长念叨说,只要将谢家人赶出村里,那么,谢家的所有东西就都是村里的了,包括那两匹高头大马和他们即将修建起来的房子。
刘铁柱一听就动了歪心思,他想,若是自己将谢家赶出去那么村里分财产的时候是不是就能给他多分一些?他也不多要,只要将那匹大黑马分给他就行,他早就打听过了,那匹马毛色极好,卖出去至少能卖五两银子。
于是他主动上前与村长搭话,然后村长又“不小心”说出:种不出县里发下来的包谷,那他就一定会将谢家人赶出去这样的话,还说要是谁将这事办成了,定能给他五百文钱。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