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改口口))
不敢吱声。
孔大人下令将张彪押下去,周敬觉得这样太便宜他,对这种暴力致死的垃圾渣滓,不让他受一场死者生前受过的毒打实在难以解恨。
看出周敬的不忿,孔大人低声安抚:
“王爷稍安勿躁,张彪的罪刑,在牢里自有一套极其严苛的律法判决。”
孔大人若有似无的强调了‘严苛’二字。
真正的杀人犯张彪被带了下去,接着就该审诬告之事了。
济世堂的坐馆医师梁德寿也被带上了公堂,作为叶大夫的师父,他却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满身血污的徒弟。
在张王氏被叶大夫药死这场官司里,梁德寿的证词是诬告的关键。
正是他一口咬定叶大夫的药有问题,才让衙门有证据抓人,叶大夫进了大牢,要是受不住屈打,如他们所愿招了罪刑,那等待他的毋庸置疑就是秋后问斩。
“这张药方是叶大夫开的吗?”孔大人开声问。
他从泉州带来的衙役已经接管了公堂,将药方递到叶无为面前让他仔细看了几眼,叶无为确认点头,沙哑着说:
“是我开的。”
“这药方治什么的?”孔大人问。
“活血化瘀,镇痛用的。”叶大夫答。
孔大人对身边衙役问:“人到了吗?”
衙役说:“早到了,在外候着呢。”
“传。”
随着孔大人一句话,等候在外的安溪县所有药铺医馆的药剂师医师都陆续而入,跪地行礼后,孔大人叫人把叶大夫开的药方递到他们手中,让他们互相传阅。
待他们看完后问道:
“这药方可有问题?”
医师们推举出一位先生作答:“回大人,这药方就是普通治伤痛的,非常温和,没有问题。”
“很好。”孔大人应声后,转而质问面如死灰的梁德寿:“这安溪县所有的大夫都说药方没问题,敢问梁大夫是如何断定这药方能害人性命?”
梁大夫吓得浑身颤抖,嘴唇开合,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支吾出个所以然。
倒是边上的大夫对他冷嘲热讽起来:
“哼,叶大夫开的这药方要是都能吃死人,梁大夫你卖的那些逍遥丸,早就该被打死鞭尸多少回了吧。”
其他大夫热烈附和:“就是就是。”
梁德寿被骂也不敢回嘴,低着头面露难堪。
孔大人厉声质问:“梁德寿,你可知在公堂作伪证是何下场?”
惊堂木一拍,震惊四座,梁大夫直接吓得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也是被逼的,大人饶命啊。”
“被何人所逼?”孔大人问。
梁大夫冷汗直冒,目光不住向一旁孙大人求助,孙大人见公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赶忙急辩:
“不是,不是我!梁德寿你自己想死就死去,别想攀诬本官。”
梁德寿总算明白今日就算是孙大人也救不了自己,干脆把心一横,老实交代:
“大人,我说!”
于是,他把薛家派他下毒杀人,却被他徒弟坏了事,把薛家要杀的人放跑了,薛家怀恨在心,让梁德寿清理门户。
梁德寿在看到叶无为给重伤的张王氏开了药方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薛家,由薛家出面收买张彪告状,梁德寿作证药方有问题,而孙大人收了薛家送的钱和两个瘦马之后,就负责抓人判刑。
这帮人用连环毒计,就是为了把叶大夫弄死在牢里。
事情总算真相大白,孙大人被当场摘了官帽,押回泉州受审,梁德寿则以诬告罪名入狱,济世堂查封关闭,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的薛家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只是在这件事上,从头到尾都是薛家的管家出面做的,薛家的老爷们一口咬定不知道,把一切罪责全都推到管家身上。
那管家为主尽忠,认下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