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番外第2
情像极了她的皇姑姑陈呦鸣。
冯姬扶额,“没有的事,小姐不可与他人说起。”
“我爹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咬一口蟹肉,朝对面的男子努努嘴,又开始皮了。
自幼被姑姑和五叔调侃乱点鸳鸯谱,大宝儿决定将“恶名”坐实,成为一个牵红绳的小喜娘,也不枉六个月抓阄宴时,抓了一团红绣线。
这时,斜对面的食桌发生了肢体冲突,刀疤男掏出了家伙事,抡向了意欲逮捕他的女子。
呦呵,狼牙棒。
这可是能致人重伤的兵器,挨一下估计能丢了半条小命。周围的食客惊慌散开,有些躲在角落,有些跑出饭庄。
冯姬则抱起大宝儿,退到了安全的距离,冷眼看着挥舞狼牙棒的男子。
店里无人敢阻,冯姬放下大宝儿,刚想上前帮忙,却见女子用握刀鞘的左手拇指,拨开了陌刀,右手随之抽出刀身,于半空劈砍两下,柔中带韧,愣是抵挡住了对方手中的狼牙棒。
刀刃在碰撞中发出尖锐的声音,从声音就能听出这把陌刀货真价实。
从小在温声细语中长大,大宝儿哪见过这场面,登时抱住冯姬的腿,躲在他身后。
冯姬揉揉她的发顶,没再上前,眼看着女子制服了男子,压着头按在了碗碟之上。
“你是谁啊,凭什么抓我?有逮捕令吗?”男子叫嚷起来,粗嘎地呼吸。
女子单手按住他的命脉,另一只手从腰间扯下一个荷包,以唇咬开,取出里面金灿灿的腰牌,扔在桌面上,语气冷疏不近人情,“大理寺关婉韵,奉命捉拿马贼程林阙,可是本人?”
“不是!”
“是与不是,跟我回衙门一趟就知。”
关婉韵......!
冯姬掩在衣袖中的手倏然攥紧,他本姓关,扬州人氏,家道中落又遭匪乱,与相依为命的五岁妹妹走散,而他的妹妹就叫关婉韵。
就不知是同音还是同字。
见女子要带着马贼离开,冯姬疾步上前,拦住了他们,眼中刮过一丝不自在,“敢问捕快,你的名字是哪几个字?”
关婉韵冷瞥一眼,目光徒然定住,随即垂下,扣着马贼往外走,“婉约的婉,音韵的韵。”
走出几步,她停了一下,未回头道:“祖籍扬州。”
说罢,没再停留,留下一抹飒爽背影。
冯姬呆呆地站在门前,直到感受到一只温软的小手握住了他才低下头,看向仰头眨巴大眼睛的小公主,扯了扯唇角,“店里有些乱,咱们换一家。”
大宝儿乖乖跟他离开,当走在无人的小巷时,脆声问道:“大伴,你认识那个人?”
冯姬叹口气,望着静静的长巷,“嗯,小奴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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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天牢内,惨叫声连连。
狱卒正在给马贼用刑,“你的同伙现藏匿在何处,招不招?”
马贼口吐鲜血,诶呀呀个不停,最终挨不住鞭打,哭求道:“招,小的招!”
牢房外,关婉韵抱臂静静听着,心里默记下了其余马贼的窝点和几名头目的特征。
不远处的牢房内,蓬头垢面的陈依暮大叫道:“喂,你过来。”
关婉韵转眸,上下打量他,语调冷淡,“有事?”
陈依暮指了指自己身上破旧的囚衣,“太脏了,给爷换一件,再打盆水来,爷要擦擦脸和身子。”
怎么说也是皇室的人,换作其他初来乍到的捕快,可能就顺着他的意思去办了,可关婉韵像是油盐不进,冷冰冰道:“哦,那你就脏着吧,本来也不干净。”
“?”
陈依暮哪里会想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能说出这么噎人的话,他撼了撼牢房的木柱,凶狠道:“狗娘养的,你过来!”
原本,关婉韵只是淡淡睨着他,可在听见那句“狗娘养的”后,上挑的眉眼一凛,拔开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