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抉择

相邻的宁坪镇是柳叶呆的地方。

小尘不能过去看她，因为一问她就是：要你管，我就要。

青城山脚下还有一座青山镇，小尘远远的已看到了柳莺莺。

这姑娘虽然妆作了普通人，里衫上还是带着绿意。

小尘有点好笑，走上前去，对也在抓药的柳莺莺喊道：“姑娘，您有空吗？”

一个那么骄傲的姑娘居然能静下来帮街头巷尾的镇民抓药，他不由得要让她开心一下。

他怕别人的痛苦，只想都开开心心的多好，是以本能反应语气很是热情。

如果她们喜欢的是这种纯粹、热情，难道江湖中那么多的年轻人就没有吗？

他有点不信。

柳莺莺抬头看到他，像是横他一眼，便也是到后面叫来一位年轻女子来代她忙活。

随后走向小尘，问道：“干什么。”

还是那副神情，还是那副个性，小尘心中只是想笑，道：“能不能出去走走。”

柳莺莺看他一眼道：“你等一下。”

说完到药铺后面去了，片刻后带着竹笠走了出来。

小尘带着她往镇外走去，走得很远很远…

直到走到山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不时的鸟叫声，但只显的更静。

小尘在横路边草丛上坐下来，柳莺莺在离他两尺处跟着坐了下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天天这样缠着人并不是她的个性。

只是心中叹息，如果不认识他多好，如果没碰到他多好，偏偏世上就是没有如果。

柳莺莺进山后早已除下竹笠，此刻便是自己真容。

小尘望向他，真真是艳丽无匹，完全配得上她的骄傲，只会是她的骄傲比不了这绝美姿容。

两人久久不说话，就这么坐着，小尘不说话，柳莺莺也不说话。

小尘只盯着路坡中的几朵不知名的红花，似看出了神，一直看着一动不动似静止了一般。

要是婷婷在旁，自是知道小尘时常如此。

柳莺莺实在忍不住道：“你干什么，喊人出来，就干坐着吗？”

小尘终于动了，扭头看着她道：“你能老实跟着我走这么远，真不容易，我现在功法已失，你还对我有心思吗？”

柳莺莺不语，她几日前清楚的说过，不想说第二遍。

小尘看着她，认真的问道：“如果我们并不能在一起，你会怎么办？”

柳莺莺听了吴灵素的话，在青城山下静待了一月有余。

前几日又听他说了几句话，听到他的声音总觉得就像自己熟悉的亲近之人一样，心里对他更是挂念。

此刻听问这句话，自是并不会和她在一起了，心中突然意兴索然，眼中无物看着前方，平静无比的道：

“还能怎么办，我会回转昆仑，终老山中，此生不嫁，再也不会心念任何人…”

小尘看着柳莺莺，感受到她的真心…

感受到她此刻如茫茫雪山一般的心绪，那将多么苍凉孤独…

一个娇艳绝世的姑娘一个人一辈子无尽的孤独…

柳莺莺木然望着前方，口中轻吟，似再也听不见，似只有她听得见：

但我将不再开心，人生既要如此，那便如此吧。

小尘明明听见了她的轻吟，望着她，眼中已沁出泪光。

他太了解什么是孤独了…

自己在碰到婷婷前，一个人在人来人往的城中穿行暗巷，一个人静夜游于深山…

孤独…此刻对眼前这同样会有这般孤独的人忽然有了亲人一样的亲近感。

小尘脸上漾开笑意，伸出手去一把将柳莺莺拉向自己腰腿之间跨坐在自己身上，还不待柳莺莺有何反应，已凑上前去，封住她的双唇…

他感受到怀中丽人刚开始的轻颤悸动，随后便热烈的回应…

良久，两人终于唇分，小尘和柳莺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