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嗯。”徐饮棠点头，“但这个镇子的雕像太多了，三花分辨不清是哪个。”

徐三花和徐小乖一样，并没有眼睛这一器官，主要靠蝴蝶们的触角感知气息来周围的情况，一旦遇到这种大片雕像复制黏贴一样排排坐的场景它就容易脸盲，加上赛伦斯的眷属们它也不是个个都见过，蝴蝶们窸窸窣窣讨论许久也没有讨论出凶手到底是哪个雕像，只能告诉徐饮棠那个雕像的气息有些奇特，身上很干净没有附着什么怨气，还有股淡淡的信仰的香气。

信仰的香气……

老多林曾经说过的话在徐饮棠脑内闪电般划过——“是教堂里的神像。”他说道，“教堂里的神像也是那个神父的作品。”

卡玛佐兹的神情严肃起来，“神像的话就有点麻烦了……那是神明形态的外化显现，按理说根本不可能产生能力和意识才对。”

万物之力皆来自于其形，赛伦斯被雕刻成恶魔，经年日久就真的变成了恶魔，那么神像天天被信徒虔诚祭拜领受信仰，要是没点桎梏岂不是全世界的神佛塑像都要活过来代行神权了？

神明不可能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见多识广如卡玛佐兹都没有见过神像自己产生出意识的情况，最多也就是看到神明借助神像短暂降临。

说话间他们已经从人群之中悄然退去，由徐饮棠带路去往徐三花标注着的镇长遇袭地点，徐饮棠一边跑着一边说：“所以那不是真正的神像，是和赛伦斯一样的东西。”

既然那个神父能给赛伦斯的尸骨套一层恶魔的外壳，又为什么不能在神像里面夹夹带私货？

小青为了以防万一把徐小乖掏出来抱在了怀里，又把直播打开。被折腾到裂开的安娜已经充分证明了直播观众克制雕像的效果，虽然深更半夜的没那么多观众，但以“主播斯维特”的粉丝基础和这两天的直播话题度，捞个几十万夜猫子还是很轻松的。

果不其然，直播一开就有不少观众涌了进来。

【前排！老婆我来啦！！！】

【深夜福利hshshshs果然晚睡的孩子有老婆看】

【只有我看着害怕地抱紧了自己的小被子吗……这个阴森氛围抖动画面，跟恐怖片似的……】

【害怕+1+1+1，呜呜呜这么晚了就不能直播点阳间东西吗QAQ】

【害怕就把画面关掉，纯享老婆跑步的喘息[鼻血]】

直播间观众很快就突破了十万向着二十万大关狂奔，小青看着不断上涨的观众人数，感觉自己手里握着的不是手机，是能在战斗轮保命的神器。

“对了，”小青看着拐个弯就到了的案发现场，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有没有发现，镇子上的人祈祷的时候只是说‘神明’庇佑，‘神明’注视着一切，而不是说‘上帝’或者‘主’什么的？”

“我之前就感觉这个很奇怪，嗯……不太像是正经教堂的感觉。”

祈祷时候的前缀称号可不是能随随便便胡来的东西，念错神名就像拨错电话号码，祈祷得再虔诚也传递不到正确的神明那边去，而“神明保佑”这种笼统的说法就像搞推销的随机拨号，抓住了哪个是哪个。

根据小青从国特科朋友那边听过的消息，一般这种“随机拨号”遵循就近原则，默认靠得最近的就是正主。

因此不管神父对神像动了什么手脚，它至少都拥有了一部分神明的力量。至于为什么神像会突然杀死了镇长，赛伦斯又为什么没对他们提起神像的特殊，就只能等到他们亲眼看到神像时才能得知了。

目前徐饮棠只能知道神像藏得比赛伦斯还要深，蝴蝶们还能从恶魔雕像上舔舐到一些怨恨痛苦的甜味证明其本质，教堂里的神像却直到现在也没有蝴蝶反馈有任何异常，哪怕它离开了教堂杀了个人，蝴蝶们的感知里它都只是大理石雕刻的没有生命的物体。

卡玛佐兹仿佛很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