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大满贯（三）

“啪啪啪啪”塔露拉的掌声在欢呼中显得十分孤单。“哇哦，这可……该怎么说呢，嗯，很不容易。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他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吗？”

“你指什么？”铁臂盯着擂台上的江偊，也若有所思。“我是指，那种敏捷的动作和观察，还有戏剧性的收场——这是你们计划中的一环？当然，我只是问问，您没有必要回答我。”

“……不，我也有许多疑惑，或许你能告诉我一些我并不知道的问题。”铁臂点了点头，“如果你说那种夸张的招式是不是我们计划中的一环，答案显而易见：是的。你已经看出来我们的目的了，所以这可不是你真正的疑问，换一个问题吧。”

“那么……”塔露拉斟酌了一会，开口问到：“为什么他会表现得像个普通人一样？”

“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小姐，从你真个问题就能看出来了。”果然，这个陌生人知道江偊身上藏有那种特殊的增幅能力。“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想大概是他并不想用那种力量。”

“不屑于？还是留一手后路？”

“不，恐怕他就是单纯地不想。”身为江偊的格斗教练，铁臂对江偊的推测基本上八九不离十，“他想要用他自己锻炼出的力量去击败对手，而不想用那些莫名其妙的能力去面对那些普通人。”

像是个人坚持一样的东西。塔露拉点头表示理解。铁臂继续到，“那么换我提问了，小姐。我真正的疑惑。”

塔露拉哑然：“居然是这种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的游戏吗？”

不容得塔露拉推脱，铁臂抛出了疑问：“我的伙伴，他究竟是什么？”他直直盯着塔露拉的眼睛，可容不得她闪躲其词。“你说他表现得像个普通人——那他为什么不能像个普通人，请好好的说明白。”

抱着钱箱的侍者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到他们面前。这个人穿着十分正式的西装，向铁臂鞠躬道：“先生，祝贺您赢得了赌局。结束时的赔率是一比九，这里是一张一千万龙门币的支票，请您确认一下。另一张票据的奖金在这边。”

“——全部都压进去，还是赌那个新人赢。”铁臂挥手让他退下，他退到了铁臂一旁，看来和那些中间VIP位置的服务员一样，是不会轻易走开的“专人”。铁臂正琢磨着怎么让他走开，塔露拉开口了——是乌萨斯的语言：

“您知道真正的海，吗？”

“不，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海——那是什么意思？”

“那么，‘海怪’，这个解释或许更适合您。”

“你的意思是，阿戈尔人？”

“……是我错误估计了您所掌握的信息，这个问题应该换您两个问题才对。”塔露拉的语气有些无奈，但还是老实说到：“我指的是他们之中更加特殊的那一群人。他们被形容成出世的隐者，或拥有通天的伟力，或能以一己之力改变战局，或以奇特的法力创造奇迹，却始终守望着真正的海洋，很少踏足陆地。”

“……深海猎人。”

“没错，就是这样。可这才让我感到疑惑，现在想来，他身上几乎没有大海的味道——难道他一直以来都只在湖水里游泳吗？”

“你说话时候的隐喻实在有些多，小姐，就像是我那些不肯和我透露学生信息的上司一样。”

“……那么，他们很可能是想保护你们，虽然这恐怕不会有用。”

……这可不妙，非常不妙。塔露拉想起了一些让人不安的传闻，而那些是她无法涉及的部分了，无论从什么方面都是。“他的极限呢？能够透露吗？”

见铁臂摇头，塔露拉心里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担心，铁臂缓缓到：“抱歉，小姐，这个问题我们尚不明确。”

“我们用了约两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