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遇刺
机离开人群,快速通过广场,却听有人在后面叫了声自己的名字。
听见是甙斯的声音,凫徯不好装聋作哑,只得转身行礼。“没想这么晚能在此碰见兄长。”
甙斯比凫徯年长一岁,凫徯历来唤他兄长。
“你这是去哪里啊?要不一起喝点酒。”甙斯指了指广场边最大的酒馆“醉月楼”。
“原来兄长等要在此饮酒。”凫徯拱了拱手道,“我就不去了罢。我还有事,正好路过。”
“本赛季金叶花冠得主,居然没人认得?”甙斯环顾四周,见路人皆莫名其妙望着凫徯,全不像对自己一伙那般崇拜,心里说不出的愉快,“等着瞧吧,我丹犀府已有上奏,若获陛下恩准,早已过时的砍砍打打将由更精彩,更刺激的马球比赛所代替。到那时,头戴花冠者定将是另一番风采。哈哈哈。”
“甙斯,甙斯……”在甙斯的大笑声中,人群顿时再次沸腾。
这两年逐渐进入平民视线的马球比赛正受安甸人追捧。甙斯球技高超,惕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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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皆知。
“兄长,那我先告辞了。”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凫徯在马上对甙斯欠身行礼。
“有空来跟我打球。”甙斯瞄了凫徯一眼,丢下话,转身带着那帮拥趸朝酒楼去了。
见甙斯等人走了,凫徯和枯月拨马继续往东骑。
广场上看热闹的百姓似乎此时才注意到两人,在他们经过身旁时不住小声低语:“这就是新晋金叶花冠得主?”“看着不像。”“完全没点剑士风范。”还有的说。
凫徯不管人们如何议论,只管策马向前,离开了广场。
他的乳母朱妪住在城东八里坊一条叫凌香里的小巷。这地方远离闹市,环境清幽,街道两边经常只见长长院墙,偶尔才会出现一道门楣。入夜以后,整条小巷行人寥落,十分安静。
心情不佳的枯月沉闷了一路,这时忽然转头问:“对了,公子,我的事你跟大人说了吗?”
“你的事?”凫徯一时没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什么事?”
“让我跟你一起出征的事啊。”
“噢,你是说这个,”凫徯撇了撇嘴,表示没希望,“这是去打仗,你不能去。”
“我是你的近侍啊。人家做侍从的,都是主人去哪就跟着去哪。”
“可你是个女孩儿家。”
“当初选我当你近侍的时候,可没嫌弃人家是女孩儿家。”
“要是当初知道你是女扮男装,父亲才不会选你。”
“哼,逐埒家人一言九鼎,自己定的规矩,怎能赖账。”
“可不是嘛,所以最终还是选了你。”
“我怎么说也是靠实力取得这个职位,又不是沾了谁的光,承了谁让。”枯月朝凫徯翻个白眼,“谁叫其他应试者都打不过我的。”
对,你武艺超群,就跟你那张善辩的嘴一样。凫徯无奈摇头。跟这丫头斗嘴,他从没赢过。“作为我的近侍,我确该将你带在身边。不过,这次不一样。”他说。
“有什么不一样?女子不能从军?你可别欺负枯月没读什么书,娥裳,英娌,这些千古传颂的名将难道不是女的?整个大陆,哪家曲馆不讲她们的事迹。”
“那是曲子里的人物。”
“你敢说这些人不是真实存在过的?”
“我说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连现实和故事都分不清。”凫徯也学着对女孩翻了个白眼,“但凡那些评曲里讲的七七八八,就算史上确有其人,也未必就真像是讲的那样,懂不懂?别的不说,评曲里的娥裳双肋生着一对翅膀,飞入敌阵斩杀首级如探囊取物,难道你相信真有那样的事?”
“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