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之争炽热化
得了他们的支持。袁绍头号谋臣辛评就公开支持袁谭。荀谌心怀两端,时而倒向袁谭,时而倒向袁熙。
逢纪、审配则坚决支持袁熙,屡次向袁绍陈述袁熙的大功,决不能起抑制之意,以免父子生嫌。
为了安抚袁熙,袁绍有一匹胡马,高大健壮且性子暴烈,人骑时经常被掀下马来,一般人不敢骑。
于是袁绍打算,把这匹好马送给袁熙,以表达对袁熙的亏欠,袁熙和许褚合力制服此骏马,也就是绝影。
不过后来传言说,袁熙说自己有天命在身,所以能够制服它,袁谭闻言,让人添油加醋地向袁绍诬告,说袁熙自称有天子之命,太祖袁绍闻言大怒,不过不知什么原因,袁绍放弃了斥责袁熙的打算。
可见二子争斗,已经相当激烈了。
同时两人不遗余力地,争取地方上的势力。袁谭根据辛评的建议,积极地在各地培养拉拢私人势力。他勾结藏洪、朱灵、焦触等人,不断调取精兵,以做不时之需,巩固他的幽州。
袁熙则以青州为据点,阴引山东豪杰以俟变。”(《晋书·列传第十九·张郃传》)。他的心腹徐晃则,常年坐镇青州,不断以金银财宝招纳山东豪杰。
袁谭以利害关系,拉上了袁尚,一同对付袁熙。袁尚才能和谋略,都次于两个哥哥。他目睹兄长争位,也渐渐起了争位之意,何况袁绍、刘夫人都偏爱与他。
他自知论实力,绝不是两个哥哥的对手,又见袁熙实力过于强大,因此采取了联弱抗强的策略,倒向了大哥袁谭。
斗争到白热化的双方,还把手伸到了对方的营垒之中。袁谭企图用财货收买袁熙府中的猛将许褚、赵云、张辽等人,但他错打了算盘,遭到这些人的拒绝。
袁熙同样也不示弱,他通过各种拉拢利诱等手段,先后把袁谭手下的将领常何、王晊等人,策反为自己的眼线。
到了白马之战前夕,袁熙和袁谭的竞争已经不可调和,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到了分上下、决生死的时候了。史称白马之变。
晋朝人对白马之变的态度,起初唯唯不敢言。晋初官修皇帝实录都讳莫如深,晋太宗宣武帝袁熙看到后很不高兴,坚称自己做的是“安社稷、利万民”的好事。
于是让史官们秉笔直书,不得隐讳。自此之后的官方史书,都带着贬袁谭、褒袁熙的态度书写此事。
直到唐朝太宗皇帝李世民让房玄龄等人,编修《晋史》,才提出袁熙杀兄屠弟的做法,确实有悖于传统道德,这成为后世批评白马之变的一个重要源头。
之所以有人说对有人说错,不外乎出发点不同。言对者认为太宗宣武帝袁熙,上位开启治世,结果是好的,过程就不必过多计较;说错者则从人性出发,不管为了什么,杀害亲生兄弟违背人性、违背基本社会公理,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
或许,这就是政治事件的本质属性,标杆立不准,是非也就难以评判。从这个角度看,历史有时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有时是由幸存者书写的。反而是对客观史实的追溯与探讨,在今天更具现实意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