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十五,快马·尘土·古道

蹲着身子，幽幽道:“神人自有妙计。”

很好，刚刚她拿着她的那把菜刀削尖了木棍，一头扎在马屁股处，把马给扎跑了，现如今连山人直接跳过都变为神人了。

季玖一把拉过北清寒的手钻进了林子里，带着他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树林隐蔽下，若隐若现看到了一间木屋。

北清寒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连季玖甩开他的手也没有反应过来。

季玖前去敲门，目的直接，她道:“大娘，借酒，借马，借火。”

北清寒诧异的上前时，门已经开了，一个妇人从里头走了出来，缓缓行了个礼，“季小姐，请。”

待季玖牵着两匹马，背上带着弓箭和身上多了个包袱出来时，北清寒才惊诧地知道，季玖不仅仅会挖坑给人踩，不仅仅通懂作军战略，且人脉广散，竟然在林间都暗藏了人，更别说在其他地方。

季玖和北清寒各牵着一匹马，在茂林绿树的一条小道间慢慢行走，季玖手上拿着一幅图，据说是通往绍国军营的捷径。

“玖儿？”北清寒犹豫地开口，有些紧张地看向她。

季玖看图看得似乎有些入迷，一时没有回答他，北清寒敛下眸子，藏住内心的失望和失落。

“嗯？”这时，季玖似乎顿了一下，转头看他。

北清寒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惊喜之余脑袋一片空白，竟没有找到言辞来应答她的话，一时慌乱，“玖儿，我……”

“嗯？”季玖挑眉。

北清寒道:“你，你到底在暗处设了几个像方才那种隐秘点？”

季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图纸，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最后收起手，笑了笑，“你猜呀。”

北清寒愣住了，但心底莫名地开心，没有为什么，就是因为自己所在乎的那个人理他，所以哪怕是一句话，都能让他感到满足。

“玖儿，”北清寒道，“其实北陌要郑国三座城池，并非有意……”

季玖头也不抬地打断他，“我知道，是太后想要的。”

北清寒一顿，又道:“我把你困在十里长亭并非有意……”

季玖又打断他，“我知道，你是想把我拖住，也想把绍国拖住，你以为只要不开战，长此以往，军队开销巨大，两军不得不停战，只是没想到杀出来一个北乐妍。”

北清寒又一顿，“我……你都知道？”

季玖语气淡淡，道:“我猜的。”

北清寒垂下头，语气带上了一丝懊恼，他吞吞吐吐地道:“玖儿，我上次在十里长亭，我对你……”北清寒细小如蚊，小得似乎只有他能听见，“我试图强迫你，并非有意……”

虽然声音小的像蚊子，但奈何季玖耳尖，她含着笑意，“我知道，不怪你，是我的错，毕竟，当初你对我怎么好，我却一声不吭就跑了，唔……换做是我，也不好受。”

北清寒眼神微亮，带着一丝希冀，目不转睛地盯着季玖，“其实，我未曾娶妻，如果两国战事平息，你……嫁给我，可好？”

话音才落，正走着路的季玖脚步突然顿住，茂密的树林的清幽中带着断断续续传来的各种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偶尔还传来不知名虫儿的吱吱声。

有风拂过苍翠的树林，沙沙作响，漾起季玖乌黑的长发。

季玖转头，看着北清寒的眼中似乎带着一丝疑惑，她把头一歪，道:“方才风太大，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北清寒的身子一僵。

－－－－－－题外话－－－－－－

小剧场:

近来桃花夭夭，灼灼其华，北清寒觉得是个告白的好日子，便想方设法对季玖进行旁击侧敲，结果告白宣布失败，丧气ing。。。

北清寒:天若有情天亦老。

季玖:人不风流枉年少。

北清寒:你愿嫁我为妻，风流一把吗？

季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