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
真是不怕挨打。”
她果然是尝了果子,便再也回不到原本少女的懵懂单纯,兴致勃勃地提议:“以后我每次到紫宸殿来……”
“不可以,”圣上猜到瑟瑟这个大胆的女子能私下同他说出些什么来,叫立政殿里的岳母听了都要气死,于是立刻便拒绝:“后面月份大了,朕再用强,瑟瑟产后恐怕会有恶露不止。”
不过他也好商量:“以后你来紫宸殿吃点心炙肉,只要瑟瑟乖一点,郎君就像是方才那样服侍你欢喜,好不好?”
她也很留恋方才,像是小鼠一般点头,然而却想他过分的忍耐,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那圣上怎么办?”
圣上笑了笑,忽而道:“不必管它。”
这话两人第一次相拥入眠的时候他说过,第二日他便做了她的情郎,现在再听到,圣上竟然是要做父亲了。
然而时光流转匆匆,至今不过一年。
她心下微动,忽觉满满欢喜,啄了啄他下颚,“圣人真好,我最喜欢郎君的。”
他顺势俯身去拿她穿的木屐,闻言却瞥了她一眼,面上微微含笑,淡淡道:“这有什么,来日方长,瑟瑟又跑不了。”
圣上扶她起身,关切中却略有轻浮意:“到时候娘娘不要推脱侍奉就好。”
她似乎感受到一点潜在的威胁,然而抚了一下腹部,却又像是吃了定心丸:“我才不信郎君舍得呢!”
两人用过膳,杨徽音虽然还有些舍不得的腻歪,然而想到自从郎君陪她用午膳到现在,不知道圣上积压的折子还能不能尽早处理完,便不再同他腻在一处,乘辇回了立政殿。
云氏知晓这样偶尔去到紫宸殿用膳的日子几乎等同于皇后每十日一次的休沐,在她面前扮乖,辛苦忍耐许久,就为了圣上能许她大快朵颐一顿,一直佯装不知。
然而见她迟迟不归,回来时眉眼都似漾着春,像是花骨朵含羞,和自己顶嘴的时候声气都弱了一点,云氏就觉出一点自家养大的猫出去偷吃的气闷。
岂有立政殿严防,紫宸殿欢纵的道理?
然而岳母与女婿之间隔有君臣之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当夜请辞,说是家中小儿年幼,不能承任陪伴皇后的荣耀。
杨徽音本来诱着郎君满足自己便有些心虚,听闻阿娘请辞,知道她必然是生自己的闷气,于是牵扯她衣袖,在自己寝殿内悄悄道:“阿娘做什么生气,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若不能侍奉,万一圣人的心便到别处去呢?”
云氏也深知帝王恩宠对于后妃的要紧,然而那也是建立在圣上有意招人侍寝的前提下,她好气又好笑,知道圣上夜里大约又要忙得不过来,就狠狠戳了一下皇后的额头。
“娘娘还好意思把这些都推到陛下身上去,到底是陛下耐不得寂寞,还是你馋?”
她支支吾吾,夫妻之间的事情总不好对母亲说,只挽留道:“阿娘,陪我到生产罢,第一个孩子呢,我怕得厉害。”
圣上自恃强健,能够教养他的亲骨血长成,很有等待的耐心,虽然期待,但并不强求皇后第一胎一举诞育皇子,云氏身为母亲却忧虑皇后的处境,得圣上成全,一直相伴左右。
但她现在生气更多些:“你现在嫁了人,把生身的母亲当作洪水猛兽似的防备,又不爱惜自己,没瞧出你哪里怕!”
杨徽音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阿娘怕是不见得真想走,夜里有宵禁呢,便是我准许阿娘出宫,你也走不脱,明日圣上过来用膳,肯定也会挽留。”
云氏被她戳破心思,恼羞成怒:“自然是为了吓一下娘娘,你再这样下去,还不如伯祷懂事。”
远香近臭的道理,杨徽音还不会不懂,她泰然自若地回怼:“只怕阿娘回家待上数月,就又怀念起我来了。”
然而之后她确实也收敛了许多,就算夏日里心头似揣着一盆火,也不敢多吃冰碗,但是正因为压抑,